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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且说赵羽元神出窍后,碧如一直守着他的肉身护法,过了一天一夜也未见他
回来,不由心中焦急,眼见那肉身虚汗尽出,脸色清白,连忙把脉查看,还好只
是精力消耗过甚,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连忙取来一碗水,和着培元固气丹
给赵羽服下,那肉身这才逐渐转好。刚松了一口气之后,忽听外面隐约有脚步响
动,声音十分轻微,像是武功高强之人发出的,正常人一般听不见,但碧如已入
先天境界,稍有异常就会被她快速识破,而且她还会凭着这声音轻易分辨出寻常
人和武功高强之人的差别。
早在一天前,她就对王府众人宣布过赵羽要闭关练功,不许任何人打搅,擅
闯者严惩,一般人绝不敢靠近书房五十步,这个时候谁敢无视命令,竟然偷偷摸
了过来?难不成是点苍派的高手已经闯了进来?不过王府向来戒备森严,侍卫如
林,要想悄无声息地闯入无疑于痴人说梦,那么到底此人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想到这里,碧如浮出冷笑,她不管对方是如何混进来的,只要是不顾禁令来
的都一律被视为死敌,她出道至今从未遇到真正的对手,当年还孤身一人追着闯
营数千人砍,现在成了郡主之后,日子越过越安稳,正经的对手几乎绝迹,有时
候无聊了只能在梦中与自己对打。
来者武功越高,她就越是高兴,只怕惊扰了对方,故意装着听不到动静,眼
睛一闭仿佛睡着了一般。然而来者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她的耳朵,她能清楚地感
觉到对方推开了窗户的一条缝,正朝里面张望,来者似乎十分谨慎,并不鲁莽行
事,反复观察许久,这才慢慢推开一点门缝,攧手攧脚地摸了进来。碧如感到莫
名地兴奋,就像猎物忽然进了圈套一般,就等着她瞬间出手捕获,长长睫毛不禁
微微一颤,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细小的动静,让来者察觉到了危险气息,还没等碧
如出手,忽然猛地转身弹射破窗而出,其反应之快、轻功之高令人惊讶,眼见到
手的猎物即将溜走,碧如又急又怒,她虽然不知那里出了差错,致使来者忽然警
觉,但是又那里会轻易放过?娇嗔一声,也飞快地追了出去,举目四望,然而那
黑衣人的身影已在远处屋顶,离她已有五六十丈的距离,虽说以她的轻功全力追
赶未必会跟丢,但这个时候她不敢离赵羽太远,就怕来者不是一个人,弄个调虎
离山就不好说了,毕竟此时的赵羽无法行动,只能任人宰割,三岁孩童随便拿把
刀都能将他杀死。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甘,一边注视着远处贼人的身影一边凝气在掌,最后弯
腰扣起镶嵌在地上的一枚鹅卵石,抡圆了胳膊抛了过去,只听哐的一声,那石子
带着雄厚的真气,破空激射而去,一路上挟风带雷,势不可挡,五十丈的距离眨
眼就到,很快冲到了那贼人的身后,此时那贼人正在半空之中,没有辗转腾挪的
余地,忽然听得背后劲风大起,心中大惊,只得爆发出全身真力,转身用双掌硬
抗飞来的石子,只听嘭地一声巨响,那黑衣人感觉自己就像被山顶滚落的巨石迎
面撞来,瞬间被撞飞至数丈开外,一时头晕目眩,整个人在空中就像落线的风筝
缓缓飘下,口里还不不停地吐着鲜血。
碧如大喜,正要招呼侍卫前去捉拿,却见那黑衣人连吞丹药,接着精神大振,
翻身而起,如轻燕一般在房顶上来回跳跃,瞬间就到了天边,最后消失的无影无
踪。碧如跌足连呼可惜,又弯腰扣了几枚石子,泄愤一般投到湖中,只听砰砰接
连爆响,那水花炸出两丈高,不一会飘上许多翻白肚子的死鱼来,竟是被她的真
气活活震死。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一时惊动了王府中的许多侍女,众人纷纷赶来,
却又摄于碧如的严令,并不敢靠近书房这一带,只隔着墙喊道:「主子,刚才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碧如没好气道:「没什么,我在练功,你们去将本郡主的古
琴从房中拿来。
「众人应了声是,不一会就抬来了一架木质七弦古琴,碧如取来抱在怀里,
回身关门,在赵羽身边抚琴而坐。这些年来她苦苦钻研闻香教的天魔琴,如今指
法上已经练的纯熟无比,还自创了天魔十八音弹奏法,只是她手中的古琴并非真
正的天魔琴,而是仿造其外形打造出来的,威力不足真琴的三成不说,弹到激烈
的时候还容易断弦,不过就算这样,天魔十八音对付顶尖高手仍可一战。刚才要
是有这把琴在身边,那黑衣人恐怕就没这般容易逃出去。
碧如这边发生的一切对赵羽来说根本是一无所知,他的元神仍旧游走在三个
月前的王府,虽然现在他已经确定了采莲就是顾显臣的化身,但他还不确定楚薇
有没有背叛他,故此连续好几天,元神从未离开楚薇半步、不过,他已经做好了
迎接最坏的情况。那就是亲眼目睹深爱的妻子会对他毫不犹豫的背叛。
不过这段时间楚薇心情很是愉快,自从那晚和赵羽共度春宵后,两人之间的
裂痕显然修复了不少,很多时候赵羽都会留宿在她房里,两个人恩恩爱爱仿佛又
回到了新婚之初,然而他们越是恩爱,顾显臣就越是愤恨,挖空心思想亲近楚薇,
不过他化身为采莲后,许多服侍人的活儿却不会干,倒像是一个新手一般,尤其
连梳头、调配胭脂都不会,因此不得不托病保持与楚薇的距离,不敢轻易接近。
那些竭力讨好楚薇的丫头见此大好机会,纷纷想夺取采莲贴身丫鬟的地位,
尤其是那个叫嫣红的,心灵手巧,颇得楚薇宠爱,已经严重影响到采莲的地位。
顾显臣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采莲的魂胎,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肢
体分离之痛才伪装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被人排挤出楚薇的房间,那所有努力就
是白费力气,他开始用心学习闺阁之中的彩妆、挽鬓、刺绣等事,不过显然远水
救不了近火,事情越来越对他不利……
这一日,艳阳高照,气温高升,尤其下午时候,整个王府都笼罩在萎靡不振
的氛围之中,许多人都有午睡的习惯,连看门丫头都倚着门打瞌睡,唯有那该死
的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采莲想着天气炎热,于是去厨房弄了一盘子西瓜拿给楚薇解渴,谁知走到门
口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议论纷纷,于是停下脚步细听,但听那个叫嫣红的丫
头道:「主子,那采莲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奇怪,她越来越嚣张,简直没把我们放
在眼里,从不跟我们打招呼。」另一个丫头道:「没错,奴才与她的交情算是好
的,可她总是冷冰冰的像是谁欠了她的钱一样,不但话也少了,性子也坏了,甚
至连梳妆打扮都不会了,做事跟个男人一样大大咧咧,请她做针线活她只管推说
不会,按规矩,这样的奴才可不能再有资格服侍主子,主子该下决心撵她去外头
挑水劈柴才是。」楚薇听的也是眉头打皱,采莲最近的表现很是让她意外,她认
为是被顾显臣吓破了胆子,所以才性情大变,也没想把她怎么样,毕竟还有这么
多年的主仆之情在呢。她虽然这么想,可底下的奴才就看不过去了,她们是逮住
一点机会想要往上爬,采莲如此拙劣的表现正好给了她们口实,因此竭力在楚薇
面前排挤她,恨不得让楚薇立刻将那掌事丫鬟的名额空出来,好给自己上爬的机
会。
采莲在门外听的大怒,故意咳嗽了一声,让别人知道她来了,那嫣红连忙闭
嘴,迎过来换上一副笑脸对她道:「莲儿姐姐来了,主子正嚷着热呢,凑巧你送
来西瓜,看起来红润润的,一定很解暑,你一定累了,先去歇息吧,我来端给主
子去。」采莲冷笑道:「不劳妹妹烦心,我自己端给主子去。」说毕掀开帘子径
直进来。
那嫣红讨了个没趣儿,只得使了个白眼跟在身后,楚薇向来厌烦水果脏手,
更使人吃相不雅,只尝了几口便扔在一边道:「拿去赏给底下的丫头们吧。」众
人连忙谢恩,说完又道:「你们都下去吧,莲儿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一时只留
二人在房里,楚薇见左右无人,便对采莲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接连托病,
莫非心里有了委屈,连服侍我都不愿意了?」
采莲连忙跪在地上道:「主子误会了,奴才最近一直在潜心学习一门手艺,
只盼着能伺候好主子,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楚薇笑道:「哦?原来是这么回
事,到底什么手艺?说来听听。」采莲环顾四周,凑近了悄声道:「那天主子让
奴才跟了那黑衣人去,他非但没有为难奴才,还教了奴才一套心法,说是这套心
法不但可以提升主子的功力,还能帮助你延年益寿,青春常驻。」楚薇听了邹眉
道:「胡闹,这世间岂有此种心法?再说你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教你心法有什
么用?」采莲笑道:「主子这就不知道了,那人不但传授心法给我,还将自身功
力也传了许多给我,奴才如今也算是有武功的人。」楚薇不信,随手一掌打向采
莲的肩头,这一招毫无预兆,快如闪电,这么近的距离,就算一般好手也会被击
中,然而采莲侧身一躲,轻松就避开了这一掌。采莲笑道:「主子这回可信了吧。」
谁知楚薇脸色一寒,冷哼道:「这武功修行不易,他凭什么传你武功?到底
有何目的,你给我从实招来!」采莲道:「主子多心了,他只交代奴才说,他这
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楚薇冷笑道:「为了我?真是笑话,我现在活的不要太
好,并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真是自作多情,他还说了什么?」采莲道:「他还说
他精通医道,曾经将快死的沈雨救活过来,所以他不用诊断,仅凭眼睛就能看出
你得了气泄之症。」楚薇迟疑道:「这是什么病,我闻所未闻,不会是他杜撰出
来的吧。」采莲道:「主子这可错了,气泄之症几乎人人患有,只不过轻重缓急
而已,尤其是生过孩子的妇人最是严重,精元为子嗣所夺,更兼年纪增长,皮肤
日益黯淡,面容憔悴,体型虚胖,皱纹横生,可怜青丝变白发,红颜成旧颜,从
此不复丈夫宠爱,倾世容颜最终成为老妪,残喘而死。」女人没有怕老的,一向
心高气傲的楚薇更是如此,她为保容颜,常年以牛乳沐浴,以芦胶洗脸,甚至听
说砒霜美容,也曾少量用过,洗脸从不用热水,只用几十张帕子轮换着敷上,什
么七白膏、五味散、玉肌散、还童散、杏仁粉都是日常所用之物,虽说在同龄人
之中保养的算是顶尖了,但是精气神与少女相比依旧还是落了下风,尤其是那皱
纹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眼角周围,虽说只是极浅的一道,但还是让她大受打击。
老天似乎很是公平,年轻时越是漂亮,年纪大了那皱纹就越是容易出现。采
莲的这番话精确地击中了她的要害,她不敢想象老了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只
得叹息道:「人人都会变老,此乃天意,违拗不得。」采莲笑道:「主子又错了,
他说人之所以变老,就是因为得了气泄之症,只因人食天地灵气而生,又因浊气
聚体而亡,只要保持灵气不泄,浊气不存,就可治好此病,即便活到七十岁,肌
肤仍旧如二八少女,牙不落,耳目聪慧,青丝依旧,永葆青春。」楚薇听了心里
一动:「果真有如此神奇功效?你不会是骗我吧,我从未见过永葆青春之人。数
千年来,比你我聪明多的智者如过江之鲫,然而皆不可摆脱天道循坏。」
采莲道:「主子说的是,凡人不可长生,除非觅得仙道,才可脱离生死轮回,
不过现在咱们所用手段不过只是让女子容颜不老而已,并非长寿之术,这也不算
什么旷古绝今的妙术,当年武曌称帝时年逾六十,依旧容颜不老,也是调理得当,
主子何不尝试一下,终归有益无害。」楚薇此时已是心动,连忙道:「既然如此,
那人提了什么要求没有?」采莲道:「他只说让主子心里时时刻刻急着他,别忘
了他,其他什么要求都没有。」楚薇更加放心,笑道:「也罢,试试就试试,若
是真个有效,你可就立了大功,我一定重重有赏。」采莲心中暗喜,连连谢恩。
此后嫣红等人再向楚薇埋怨采莲的时候,反被她教训一顿道:「好好的不许
再乱嚼舌根,她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了解她吗?」嫣红等人见此,只得
暗叹命不好,偃旗息鼓。
深夜,上房一侧的禅房之中,楚薇披散头发,身穿长袍盘腿而坐,四周蜡烛
高照。这个禅房原本是海兰珠礼佛之处,后来海兰珠随吴克善去了科尔沁草原,
从此这里就空闲下来,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往,现在这里已经被重新布置了一遍,
四周都垂下厚厚的幔子,白日连阳光也照不进来,这是采莲刻意安排的,因为封
闭的环境更能让人放下戒心。以后他都要在这里为楚薇传授驻颜之术。而且他还
让楚薇下令,除了他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借口是以防有人偷偷学了去。
他满意地看了看四周,对楚薇道:「主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开始吧。
「楚薇脸色微红,迟疑道:「真的要脱掉所有衣服?「采莲笑道:「当然了,
在施展驻颜术之前,我必须先以按摩手法疏通经脉,然后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
用,隔着衣服可不好拿捏,咱们都是女人,奴才伺候你洗澡可不是一回两回,你
还怕什么?「楚薇心里却有些不对劲,这采莲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奴才仰望主子,
更像是男人看女人一般,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欲望,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刹那间冒出
来,转瞬即逝,她认为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毕竟眼前之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这是毫无疑问的,当即开始宽衣解带起来。然而事实上,真的采莲早已被埋在后
园东北角,眼前这个采莲不过是顾显臣的化身而已。
顾显臣看着楚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落下,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日思夜想的
美人儿终于肯在他面前脱去一切,露出那雪白的玉体。虽然他很想不顾一切冲过
去一亲芳泽,但他知道关键时刻绝不能冲动,努力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来到楚薇
背后,伸出双掌替她揉捏起来。一边揉捏一边道:「主子终日刺绣,长坐不起,
腰肌难免受损,待奴才好好给你推拿。」楚薇点了点头,依言趴在了铺着毯子的
地上,修长的后背、圆翘的白臀尽数落入顾显臣的眼中,他移动身子跪在楚薇身
旁,道:「等会儿可能会有些发热,还可能有些疼痛,你忍耐一些便是。」楚薇
道:「推拿向来如此,我知道的。」顾显臣眼角露出狡黠之色,一手捏住楚薇的
脊椎,一手拿住尾椎,上下一起用力,只听骨头咯咯作响,楚薇先还觉刺痛,忍
不住惊叹一声,后面又觉得酸麻不已,暖暖的极为舒坦,不禁连赞他手法高明。
顾显臣更加得意,点苍派的武学宗旨是内服丹药集气,外用推拿导气,内外
交加,可使习武之人的功力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因此门派之中人人都是推拿高
手,顾显臣更是其中翘楚,而少林武当之类名门正派则是一步一个脚印,从挑水
劈柴练起,毫无捷径可走,就算天赋极高之人也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成为高手。
眼见楚薇很是满意,他更是使出独门诀窍,推、捏、拿、按、顶各种手段都
用上,原本雪白一片的背脊渐渐变成红云一片,楚薇也舒服的竟有了睡意,只觉
全身暖洋洋的,各处经脉通畅无阻,比之赵羽的推拿手法高明了不少。顾显臣见
火候已到,手法一变,力量逐渐轻柔起来,反复在天柱穴、承扶穴、肾俞穴三处
顶压,这三处穴位都有刺激欲望的功能,尤其是承扶穴的位置更是紧邻蜜穴,最
能挑起女人的欲望。
不知不觉间,楚薇的身体开始发热,在每一次顶压之后,她都觉得有种强烈
的快感袭来,而且身子也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饥渴,甚至希望采莲变成男人,带
给她更强烈的快感,那娇嫩的蜜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露珠儿,就像含苞待
放的花骨朵儿。楚薇有点怀疑这个采莲的用心,不过这点怀疑在一次又一次的顶
压的快感之中渐渐消弭殆尽,她安慰自己,反正对方是女人,她放纵一回也无所
谓,赵羽曾经还要求她跟别的姐妹一起磨豆腐,被她拒绝过,想来就算他知道了,
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反而乐于见成。因此放松了身子,任凭那采莲在周身肆
意妄为。采莲见她没有反抗,更是得寸进尺,一只手来到蜜穴处,没有预想中那
样用力抠挖,只是轻轻拂过,如微风过境,反倒激的肉穴一阵收缩,一连串的露
珠儿汪汪泄出。
再之后,他的手只在蜜穴周围来回地轻抚,似乎尽量避免触碰到那阴唇,时
而画圈,时而指压,时而揉搓,只是在周边徘徊,折腾了好长一阵时间,效果竟
然出奇地好,惹的楚薇连连扭动腰身,移动臀部,主动想让手指触摸到那最敏感
的地方。
顾显臣嘴角露出邪笑,他的手指已经沾染了不少淫液,亮晶晶的像是从水里
刚捞出来,眼见楚薇已经被逗弄到了极点,他狠了狠心,两根手指并用,猛地一
下塞入了蜜穴之中,这一下来的是如此突然,以至于楚薇忍不住啊地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双腿紧闭,全身紧绷着,穴内嫩肉也迅速地挤压过来,仿佛要挤出体内异
物,顾显臣觉得手指竟被夹的隐隐发疼,连抽出来也似乎不可能,力道之大,匪
夷所思。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过的保持姿势,过了良久之后,顾显臣终于感到那收缩
的力道减弱了一些,不过里面依旧十分湿热,还有股女人特有的发情气味充斥鼻
间。他开始移动手指,一点一点地抠挖起来,仿佛要从蜜穴里扣出什么宝贝一样,
只一会儿就噗噗作响,大量蜜汁被抠挖出来,手掌也跟着变的水淋淋,见此场景,
他又改变方式,两根手指并拢,在蜜穴里来回抽插,手指略弯,如同倒勾,不停
变换角度,刮蹭着上下左右的肉壁,最后似乎寻着了花心,动作越来越快,力道
越来越猛,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听着像是捣肉一般,楚薇整个人陷入疯狂之中,
屡屡要转身阻止,却又被顾显臣按住了腰身,无奈之下接连发出啊啊啊啊的浪叫,
声音妩媚至极,最后终于全身一阵哆嗦,从脚趾头到手心都紧紧卷缩起来,最后
抬头仰着雪颈惨呼一声,从宫颈口排出一股又一股地浪水,冲刷着顾显臣的手指,
最后从缝隙里溢出。
她竟然被人用手指送上了高潮,而且这高潮来的如此强烈,令她飘飘欲仙,
大睁着美目不停地喘气,失神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顾显臣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即恢复真身,变成了男人本来的模样,胯下的
肉棒高高耸起,直指苍天,显然早已饥渴难耐,而楚薇沉侵在高潮的余韵之中,
根本不知背后竟然多了一个男人。顾显臣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她的身后,尽量保持
不与她接触,毕竟他茂盛的腿毛和粗糙的皮肤很容易引起楚薇警觉。他的目标是
用肉棒直接插入蜜穴之中,来个先斩后奏。
此时楚薇趴在地上,他就张开双腿跪在她的臀后,扶着肉棒对着蜜穴,一点
一点靠近。自以为做的很是隐秘,然而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入了赵羽的元神眼
中。不过元神没有实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眼见最心爱的女人居然就
这样被别的男人如此侵犯,赵羽已经气的心神大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徒
劳地一遍又一遍用虚无的拳头想殴打对方,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大声呼喊楚薇的
名字想提醒她,可楚薇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这简直是最可怕的噩梦,然而赵羽忘
记了碧如的千叮咛万嘱咐,处于元神状态的人最忌动怒,可能引发可怕的后果,
更何况如此歇斯底里的情绪波动,早已铸成大错,赵羽感觉自己视野渐渐模糊,
仿佛要随时消散在空气中,他努力平稳心神,默念清心咒,可这一切都像是做无
用功,最后猛然间被黑暗所吞噬,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整个人像是要
沉入海底深渊一般,意识也跟着一点一点消散,赵羽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只要
睡过去,就永远再无醒来的可能,他拼命保持清醒,竭力摆脱这种由内到外的无
力感,危机之中,耳边传来碧如的遥远的呼声:「快回肉身,马上立刻!」他不
知碧如是如何办到与自己通话的,但他却明显意识到,这次如果回到肉身,只怕
走火入魔的旧病会再次发作,到时候元神所见所闻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这几天
等于白忙,他不甘心,也不想就这么被人蒙在谷里,他要知道楚薇到底有没有被
顾显臣插入,否则他死不瞑目。想到这里,他冲着虚空大声道:「送我回去!」
也不知碧如能否会听见,最好是能听见。
然而实际上,碧如根本听不到他的呐喊,他不知此时的碧如已经泪流满面,
抱着他的肉身恨不得立刻召回他的元神,因为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他的肉身已
经被冷汗打湿,脉息更是陷入一片絮乱之中,呼吸急促,脸色发青,随时随地都
有性命危险,危机之中,碧如又喂下许多丹药,情况这才稍微好转,不过也好不
到哪里去,只怕走火入魔在所难免。想来想去没别的办法,碧如只得将双掌抵在
赵羽背后,将自己的真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尽量保持他元神不坏。这一招
果然救了赵羽一命,使他逃过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过此时的幻境之中,赵羽迎面看见一个黑影过来,拿着长矛当胸向他刺过
来,他连忙闪身避过,那人却十分不甘心,转过身继续杀了过来,赵羽左躲右闪,
渐渐看清了此人的面目,来者竟是他的父亲吴克善,只见他恶狠狠地道:「逆子
休走,罔顾当年为父养育之恩,竟然派人弑父,此番遇见,本王定叫你魂飞魄散,
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说毕足膝不弯,身体陡然向前一斜,急滑向前,竟如脚底
打了油似的,极端诡异。
陡然见到已死去的吴克善,这让赵羽心中十分惶恐,下意识掌凝真气,平平
前指,颇有势不可挡的气势,那吴克善知道此招是仙人指路,威力极大,不敢正
面抗击,猛一翻身,已至赵羽上空,却是头下脚上,长矛直撞赵羽天灵盖。赵羽
变招快绝,身不动,头不摆,随手拔出宝剑,直举朝天,剑身人身成一线,正迎
上吴克善面门,一剑刺中「百会穴」。猛听「当」一声大响,吴克善又翻了开去,
脚下些微不稳,但旋即定步。这一剑上真力极强,又是正中百会穴,不料吴克善
头戴铁盔,身挂三层重甲,赵羽竟未能未直接予其重创。
赵羽正觉惊异,吴克善又即扑上,「呜哇哇」一声怪吼,双腿齐踢,两臂左
右袭来,身形悬空,攻势却是凌厉凶狠,极其古怪。赵羽打点精神,一声清啸,
剑势突刺,剑尖点中吴克善「华盖穴」,便如黏住一般,竟不收回,内劲连连冲
出。这么一来,护身铁甲也难以卸其真力,吴克善身子一震,仰天倒下,忽又顺
势一个后翻,站定在地,似乎怎么也打不死。
赵羽怒喝道:「你不配为人父,不杀你难道等你来杀我吗,你跟多尔衮的阴
谋,我早已知晓,就是想废了我这个世子另立他人,我虽然不稀罕你的王位,但
我却怕死的不明不白,明明是你夺我妻子、害我在先,我杀你不过是防卫而已。
你自己好好想想。」吴克善却不理不睬,挺枪连刺赵羽各处要害,但他武艺
其实一般,在赵羽眼里其实破绽良多,他连连出剑,剑刃多次插入他的要害,却
不见一丝血迹。
赵羽见此大吃一惊,一个愣神之间那长矛已到胸前,危急时刻,忽然斜刺里
闪出一人,用拂尘荡开长矛道:「赵羽的命该归贫道才是,你这个爬灰佬不可与
贫道争抢!」赵羽一看,来者道袍飘飘,正是当年的死敌张提欢,吴克善听了神
情一愣,最后哈哈一笑,忽然消弭于无形之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张提欢哼了一声,道:「紫英派皆是鼠辈!小子,你来接我几招!」说毕拂
尘陡现,三圈寒芒瞬息化出,竟是刚猛内劲,纯熟狠辣,赵羽眼前一花,数十道
拂尘银丝已至眼前,猛吃一惊,抖出剑花,再立剑一格,趁势退开数步,再组剑
势,手臂微微酸麻。
张提欢走起禹步,踏罡步斗,遵行伏羲六十四卦变化,身形来去明明不快,
但步伐出人意表,手中使开一路「天罡降魔式」,赵羽才使出奇正式,已陷入圈
圈拂尘银丝之中,如有万道流星回旋飞绕,心中一惊:「许久不见,这张提欢功
力已经超凡,当真厉害!」
张提欢手中拂尘如是活物,观之彷佛曲折不定,又像手中玩着一团白银烟霞,
赵羽看得眼花撩乱,紧守门户。奇正剑招数最是沉稳,张提欢功力固然精深,一
时倒也攻之不入。
忽见张提欢左手捏着拂尘的两指一分一挟,竟紧紧夹住赵羽的剑刃,手法之
奇,直是鬼神莫测。赵羽方才惊觉,张提欢剑招已到,一抽不动,反有一道绵劲
反震过来,只有弃剑后跃。
忽地赵羽身子一冲,飞腿踢起,迅猛无比,踢中拂尘把柄。张提欢双指之力
略有不及,竟被他踢飞拂尘。赵羽挥袖卷回长剑,微笑道:「不过如此!今番你
难道还要再送一次命?」
张提欢面色一变,一步一步逼到他身边道:「当年你害我尸身被万人啃噬,
今番我也要吃到你的元神,让你体会被人吞噬的感觉!」挟着破空巨声狂卷而至。
赵羽见来势猛恶,不能硬接,危急中一个铁板桥,向后急仰。但见一圈圆环
自脸上瞬息呼啸而过,狂风一时灌得他衣袖胀起。张提欢忽然身高暴涨、不似人
形,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獠牙,低头向赵羽咬了过来,谁知这一回赵羽早
有准备,心中默念碧如教给他的驱邪避祸口诀,刹那间周身金光大起,缕缕金光
如有实质,一下射在张提欢身上,只听他惨叫一声,连连后退,最后转身一跃,
不见了人影。
赵羽心中一松,不知为何这些死去的人又突然出现,四周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但见四周蜡烛冉
冉,楚薇依旧失神地趴在地上喘气,身后的顾显臣正挺着细长的肉棒正要插入她
的蜜穴,可是谁知顾显臣改变了注意,肉棒在离蜜穴一尺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了
下来,就像是要悬崖勒马一般,不过只过了一会儿,顾显臣就继续开始了亵渎,
他似乎不想这么快就拿下楚薇,又被楚薇圆翘的屁股所吸引,低头将整张脸埋入
雪臀之中,伸出猩红细长的舌头来回舔舐着楚薇的肉唇,从肉唇舔到嫩菊,来回
扫动着,口水和淫液混合在一起,涂抹的到处都是,仅有的几根阴毛东倒西歪,
像是被狂风扫过。很快,蜜汁如水一般抖落出来,他就像在沙漠遇水的旅人,猛
地一口含住嫩穴,喉咙蠕动,大口大口吞咽着淫水,本来苍白的脸现在因为激动
而显得猩红,眉毛、鼻子、脸颊都沾满了淫水,光亮可鉴。吸饱淫水后,他又用
舌尖反复挑弄穴口上方的嫩芽,那嫩芽越挑越精神,直到完全硬了起来,一缕银
丝却始终与他的舌头相连。
楚薇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向胆小的采莲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大胆和淫荡,
竟敢对她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来,还有她的舌头和手掌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巨大粗
糙,竟不像女子一般,越想越不对劲,她转过头正要查看,谁知却被身后的人用
力按住,动弹不得,不由大声道:「采莲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刚说完只觉
蜜穴被一处火热坚硬贴了上来,这火热坚硬不像是人的手,更不像如意角,倒像
是男人的肉棒,只需稍稍用力,就能破关而入。她越发惊恐,想挣扎起来,然而
背后之人沉重犹如千斤,牢牢骑在她的臀部,而且还用双手死死按着她,只凭这
种力道,武功更是要比她强上许多,穴道命门都暴露无疑,使她毫无反抗之力。
楚薇又大声道:「你不是采莲,究竟是谁?」顾显臣用擒拿手法将楚薇的双
手反绑起来,感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用男人本来的声音邪
笑道:「好妹子,是我啊。我早就说过,若是得不到你,我绝不会甘心!现在你
赤条条地躺在我面前,浑身被我摸遍,连浪水儿都出了这么多,真的是好敏感,
想必你那夫君女人太多,根本没有花心思满足你的欲望,真是太委屈你了,不过
你放心,如果他做不到,哥哥会满足你,等会儿一定叫你魂飞天外,欲仙欲死。」
第九十八章
顾显臣终于原形毕露,他的体型十分瘦弱,就像瘦猴一样,四肢和身材都很
细长,肋骨锁骨根根可见,唯有小腹隆起一点赘肉,如果再瘦一点,看起来就像
是脱了水的干尸一般,而楚薇身材日渐丰盈,身子红润白嫩,趴在地上就像一匹
胭脂雪马,方才顾显臣说的话显然给她极大的刺激,一时杏眼圆睁,拼命转过头
来,想要看清楚身后的人。
顾显臣笑着松开了压在她后脖上的手,让她能看清自己的面貌,就在楚薇吃
惊的那一瞬间,他款摆腰肢,粗长的肉棒往前一顶,试图攻占那最后一处禁地。
然而这一下他显然过于激动,以至于用力过猛,龟头只是分开肉唇,一路往
上顶到了小腹处。不过他不甘心,再次调整位置,重新往前插去,不过这一次楚
薇并没有让他得逞,只见她用力往地上一滚,整个人就像泥鳅一样从顾显臣怀里
挣脱,继而拿起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束好腰带,连续动作一气呵成。
顾显臣还以为楚薇已经陷入欲望之中无法自拔,如同熟透的果子可以任意采
摘,却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竟无丝毫贪欢恋情之意,心就登时凉了一
半。
楚薇怒意滔天,心下怀疑他收买了采莲来坑自己,当即怒道:「你是怎么进
来的?那反叛丫头藏到何处,怎么现在不敢出来了?」顾显臣默然不语,绞尽脑
汁寻思对策。楚薇见他不发话,更是怒不可遏,冷哼道:「卑鄙无耻的狗贼,难
道这就是你想得到我的手段?联合那丫头趁我不备暗算我?亏我从前还喜欢过你,
原来你是如此毫无底线的狗贼一个,现在想来当年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你
这种人!」
顾显臣哈哈一笑道:「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现在才知道未免也太迟
了!就是这么一个人,当年傻到为了救你,孤身一人引开蒙古铁骑,被他们砍下
四肢后放在雪地里,幸好伤口被冰霜冻结,才不至于流血而死,但是又招来野狗
群来咬,幸好师父正好路过,赶走野狗群救我回来。可是我已经伤的太重,师父
于是用了化形大法给重铸肉身,不至于成为残疾。那段时间我尝尽苦难,可你呢?
你日子倒过得很是潇洒,和赵羽两个人卿卿我我云游四海。可曾有半分顾及
到我的感受?」说到后面已是泪眼朦胧,声音嘶哑。
楚薇听了心下一软,只是冷冷道:「没错!你是救了我的命,我也同情你的
遭遇,可是我也没逼你救我。伤害你的人更不是我,你要怪只能怪当初害你的蒙
古人。当年你失踪后,我一直都在找你,现场也只留下一片血迹和许多野狗脚印,
连尸首也不见……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还给你办了丧礼,但我从没放弃过给你报
仇,一直在塞外寻找仇家,杀了当年破关的土默特部的许多人,你去打听打听,
现在他们听了我的名号还只有跪地求饶的分,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你还
要我怎么办?难不成还要为你殉情?只要我过的好,你就看不顺眼,非要把我逼
死才甘心?」
顾显臣愤恨道:「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赵羽从
我手里夺走了你,我当然要夺回来,我跟他不共戴天,只有他死了,我才会罢手。
「楚薇听了冷笑连连:「你把我当什么,可以随意取拿的物件?自大狂妄卑
鄙无耻!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既是如此,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到了这
个地步,你的存在对我的清誉有损,别想活着出去,穿上衣服,咱们好好较量一
番!
「顾显臣低头拉来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后,拍手笑道:「也罢,事到如今,咱
们就用江湖手段来做决断吧,若是我赢了,你当如何?「楚薇道:「你要是赢了
我,你和赵羽之间的事我不参与,可你要是输了……「顾显臣接话道:「我要是
输了,立刻将自己的人头奉上。「楚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咱们一言为定!
「说着就要踏步上前,顾显臣连忙道:「且慢,你生平最是擅长用剑,取来宝剑
再说吧。
「楚薇点头道:「也好。「说毕转身而出,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把宝
剑,将其中一柄扔给顾显臣。
顾显臣嘿嘿一笑,丢下宝剑道:「这一次算我让你,只用双掌与你打斗。」
说毕身形一闪,左手疾探而出,势夹劲风,当真快如闪电,楚薇心下大惊,
拔剑连刺他肩头、左胸、腰腹三处要害,他侧身避开剑锋之余,左掌已劈向楚薇
酥胸。
他左掌已然奇快,不料掌力未及楚薇之体,右掌又已飞快劈出,掌印层层叠
叠,带出残影犹如千手观音,动作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楚薇见他这一手武功高得出奇,心中凛然,长剑忽然兜了回来,削向顾显臣
颈侧,方位之奇,更加想也难以想像。这一剑正是剪梅式,剑气如霜,又兼具极
险极奇,顾显臣若是不加抵挡,掌力劈中楚薇之前,自己反会先受致命重伤。顾
显臣应变快绝,身子一矮,剑锋已在他头顶扫过,顺势一扑,双手抓向楚薇脚踝,
看样子要将她脚骨捏碎。楚薇秀眉一邹,纵身微跃,身子弓下,剑刃跟着急转直
下,直刺顾显臣后心。顾显臣哈哈笑道:「妹子的这一招极妙!」双手一落空,
便在地上一撑,身子陡然倒立过来,两脚向上一踢,一脚踢在剑锋侧面,将剑身
震飞开去,另一脚却暗含后劲,真力忽然放出,眼看要打在楚薇胸口。楚薇没料
到有此一着,吃惊之下,左手一圈一拨,手法柔巧,将这贯注刚猛内劲的力道带
斜,身子连转数圈化作绕指柔,轻轻落地。
顾显臣笑道:「妹子方才这一招不像是『剪梅式』,倒像是紫英派的迷星剑
法。」楚薇与他连拆数招,已知他武功奇高,实是胜己一筹,刚才那几下看来还
留有后手,手上兀自发麻,可见这份内力非同小可。楚薇不敢大意,双掌一立,
凝神备战,心道:「今日不杀了此人,来日必将受辱。若是让夫君知晓家中藏有
此等人物,不但夫妻做不成了,只怕连性命也难保。」又见顾显臣问起,于是正
色道:「没错,这是何姐姐教我的剑法,用在你身上在合适不过。」顾显臣听了
讶然道:「何香婉竟肯将独门绝技交给你?真是奇哉怪也!哦,我记起来了,前
几年她跟杨正坤闹掰了,这两口子也真有趣,一个娶了师娘,一个下嫁师弟,曾
经的九华二仙不复存在,不过她为了讨好你这个大妇真是煞费苦心,连独门秘笈
都肯传授。」
楚薇冷笑道:「少废话,接招吧!」一剑横削顾显臣左胁。这一剑来势虽非
极快,但是方位劲力,俱是拿捏得巧妙无比,顾显臣一不留神,剑光已将及体。
不料他应变奇速,在剑势之下一个打滚,这一剑仍给他闪了开去,但也遭剑
风波及,衣衫裂了一条小缝。
顾显臣一滚便即站起,擦拭额头冷汗道:「迷星剑法果然非同凡响。」楚薇
猱身上前,娇嗔道:「使出你的全力吧,别遮遮掩掩的。」说话之间,三尺青锋
纵横而出,三横一纵,「迷星剑」气势雄浑,直有将顾显臣斩为六块之势,一出
手便是狠辣杀着。顾显臣知道她剑法厉害,自己手无寸铁,不欲硬接,低头在地
上一滚,站起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霎时间两剑相交,铿铿铿铿,火花溅射,
他拼力将这霸道异常的四剑一一挡下,再一挥剑,剑尖前指,竟荡开楚薇手中宝
剑,微笑道:「妹子好剑法,不过比起咱们点苍派的指松剑还略少了一点意思。」
楚薇嘿嘿冷笑,右臂一振,长剑陡发嗡然长鸣,道:「原来是指松剑法,我
倒要领教一番。」
一步上前,立呈虚无飘渺之态,手中长剑颤动,身法剑法,尽显迷星剑法的
无穷变化。顾显臣略一斜身,手中宝剑疾点而来,迎向剑刃,却见楚薇并不招架,
剑尖一退一进,起起落落,身形闪动之际,剑芒点点,如漫天星光劈头盖脸砸下
来,使人有无处躲藏之感,一般人见了大概率调头就跑,顾显臣却不退反进,拼
着被剁成肉酱的危险,踏步向前,手中剑芒暴涨数尺,如彗星掠日,直取楚薇咽
喉,正是指松剑的精妙一招。
楚薇的迷星剑法其实已经占了上风,可她没有拼命的斗志,慌忙仰身急退,
已是落了下乘,一招落后,步步皆输,顾显臣显然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抓住优势,
接连快攻,招式连绵不绝,一招险过一招,最后大喝一声:「撤剑!」楚薇已经
很长时间没有与人交手,一时竟被他得逞,只觉虎口一麻,手中剑已被震飞出去,
插在墙上不停晃动。
他指着楚薇道:「现在又该如何?」楚薇脸色苍白,沮丧道:「我输了,你
杀了我吧。」顾显臣摇头道:「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于是收剑入鞘,笑道:
「不但不会杀你,我还想伺候你呢。」说毕他口中念念有词,又变成了采莲模样,
神态极为恭敬,向楚薇盈盈一拜道:「主子,时候不早了,让奴才伺候你入睡吧。
「楚薇吓得连连后退,颤声道:「你别过来,你使的什么妖法,竟然能变的
跟采莲一模一样。「顾显臣淫笑道:「这可不是妖法,这是咱们点苍派的易形换
容大法,你要是感兴趣,我大可以教你。「楚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敢情
你早就害死了采莲,一直假扮她陪在我身边,怪道你从来不会替人梳头,连化妆
也不会,想来你一个大男人岂会这些闺中之事?「顾显臣笑道:「不会可以学啊,
既然这次比武你败了,就得答应我的条件,让我一直在陪在身边照顾你,也就别
无他求。「楚薇道:「真的?你不是想杀我夫君吗,你若是杀了他,我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顾显臣冷笑道:「现在我暂时还不想杀他,留着他的狗命多活几日。
你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后果你是清楚的,我只要嚷出去,你在王府之中就再无
立锥之地。「楚薇愤然道:「你这话我可不信,要是夫君遭了你的毒手,我怎么
对得起他?
你还是走吧,离的我越远越好,咱们从此两清了,和和睦睦过日子有什么不
好,再说你如今也是结了婚的人,难道你就一点不为你夫人考虑?「顾显臣道:
「少废话,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一旦我将此事捅出去,咱们俩个都没好下场,
这不算要紧的,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两个孩子。「孩子是楚薇的软肋,一听到顾显
臣如此说,她连忙怒道:「我答应你就是,不过你要是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死
也不会放过你!「顾显臣点头笑道:「这就对了!你放心,只要你规规矩矩的,
我会跟采莲一样,好好伺候你的。绝不会乱来。「楚薇当然不会相信他这番说辞,
但现在她打不过顾显臣,又被人抓住软肋,只得屈从对方。于是正色道:「你最
好信守承诺,否则我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让你如意。我也不稀罕你来服侍我,
以后咱们各管各的,不许你到我房间里来!
「说毕转身就走。如今之计她只好拖延时间,寻个法子将此人除去,但一时
也想不到别的好办法,心乱如麻,回想方才的事情,不禁耳根子都泛红,她虽然
没有被顾显臣插入,却被他的手指和嘴唇弄的高潮迭起,一种异样的刺激笼罩心
头,越是这样,她越是痛恨自己软弱淫荡,故此表现的格外强硬,妄图使自己忘
掉那一切。可她怎么可能忘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失贞,已经对不起赵
羽,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些回味那种感觉。
往后连着数日,楚薇都未曾睡的踏实,总是担心顾显臣突然对谁下了毒手,
还好他似乎看起来很是老实,总是躲在房间里未曾露面,也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这一日好容易入睡,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见一个黑影摸了过来,待那人摸到面
前,才发现是顾显臣,心中惊怒不已,楚薇翻身下床,举手一格,两人招数一交,
一股劲力震得她通臂酸软。顾显臣面露狞笑,手掌疾翻,已握住她的手腕,道:
「先前不过故意让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楚薇又惊又怕,翻身而起叫道:
「你……你要干嘛?」顾显臣面色阴沉,笑道:「这几日你夫君都在别人房间歇
息,我看你寂寞,特意过来安慰你。」左手探出,抓住了楚薇的右肩,这次楚薇
连抵挡都来不及,就被制住。顾显臣手上微微一施力,只听「喀勒、喀勒」几声
响起。
楚薇被他捏得肩骨疼痛不堪,几乎要掉出眼泪来,哀声叫道:「啊、啊啊!
「顾显臣面浮冷笑,微微凑近前去,道:「怎么不运内力抵挡?「楚薇呜咽
道:「我……我使不出力来。「顾显臣嘿嘿一笑,道:「当然,因为我已经封了
你的穴道。「说着放开了楚薇。楚薇失了扶持,立时站不住脚,双膝一软,跪坐
在地,口中轻声喘气。
顾显臣走到她身后,蹲下身子,伸手摸着她纤细的脖子,冷笑道:「脖子挺
白的,不错不错?」楚薇穴道受制,全身无力,双瞳含泪,呜呜咽咽地道:「你
到底想怎样啦!」顾显臣随意拨了拨她的头发,若无其事地道:「你觉得我要对
你怎么办?」楚薇身子一颤,厉声道:「一定会杀了你,再自尽!」顾显臣嘿嘿
几声干笑,道:「别装了,你其实也像跟我好是不是?只是落不下面子。」双手
从她背后绕到前头,抓住了她小小的乳房。楚薇又羞又惊,叫道:「你……不、
不要!」
她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内力施展不出,又如何能挣开顾显臣双臂?顾
显臣手上使劲捏了捏,笑道:「嗯,真是大白馒头一样细软滑手,生过孩子以后
身体还嫩得很。嘿嘿,嘿嘿!」低下头去,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楚薇心中大羞,
哀叫道:「不……放开我!怎么……怎么……你不能这样啊!」
顾显臣冷笑道:「为什么不行?当年你我可是订下婚约的,是你不守信用嫁
给别人,我现在不过是讨回来而已。」说话之时,极尽所能地玩弄着她的乳房,
丝毫没有放松。
这话说得楚薇心中凉了半截,勉强回头,见到顾显臣脸上几近残酷的笑容,
更是害怕,颤声道:「可是……可是……你、你不是已经答应我……」顾显臣
「哼」地冷笑一声,道:「是啊,可惜现在我已经改变了主意。」说着「嘶」地
一声,猛力撕裂了楚薇身上的衣衫。
衣裳碎裂,楚薇惊声尖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羞愤地哭了起来:「呜呜……
不要、不要!」顾显臣嘿嘿而笑,隔着她身上一件绣红肚兜,抚摸她的胸脯,慢
慢向下摸到她柔软的小腹,手指停在她腰带上,左右划动,低声说道:「这下面
湿了没?」
楚薇已然羞红满面,用力摇头。顾显臣冷笑一声,道:「撒谎!」手指左划
到右,右划到左,隔着腰带进行挑逗,慢慢接近股间。楚薇微微颤抖,哭道:
「不要,不要!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我又没得罪你啊……」已然语无
伦次。
顾显臣冷笑一声,道:「当年我就是个傻瓜,放着如此美人儿不下手,还与
你相敬如宾,谨守男女之防,其实我早就想干死你,你知不知道?」说着猛然一
推,令楚薇趴在地上,抓着她的腰带,向下一扒,扯下了她的裤子,直至膝弯。
他不顾楚薇的惊叫,摸了摸她白嫩的屁股,接着拈指一拉,弄断了肚兜系在
腰后和颈后的丝绳。「啊……不……不可以!」楚薇惊惶地蜷曲身子,不让肚兜
离她而去。这肚兜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要是给顾显臣剥掉,那就真的身无片缕
了。
不过抵抗显然没有太大的效果。在顾显臣的冷笑声中,楚薇的两条腿被用力
分开,起初还不算太湿的私处,已被顾显臣刺激得泛滥成灾,难以善后了。楚薇
羞愧地伸手遮掩,只有横臂掩胸,夹着半掉不掉的肚兜。然而,稚嫩而诱人的胸
部线条已经呼之欲出了。顾显臣冷笑道:「不必遮了!」他抱起楚薇的腰,令她
双腿分在自己腰侧两边,鲜嫩的肉唇便隔着裤裆,与胯下巨棒相对峙。「唔……
唔唔!」楚薇羞得不断摇头,竭力想要逃避,可是扭腰的结果,鼓胀的阳具反而
更有机会揩摩秘洞,刺激得她几欲发狂,洞里流泉汨汨而出。顾显臣嘿嘿狞笑,
夺走了红艳的肚兜,娇小玲珑的胴体一览无遗。顾显臣抓紧她的腰,低头去舔她
的乳头。
那极其俏丽的小红点被顾显臣含在口中,晶莹圆嫩的乳峰颤动着,流下了一
滴滴的汗水。楚薇浑身震动,寒毛直竖只觉羞愧欲死,呜咽地哀求着:「拜托……
不要……求……求求你……」顾显臣连声冷笑,解开自己的腰带,拉下裤子,展
现出一根硕大的肉棒,顶端发红泛光,气势汹汹。
「啊啊……走开!」楚薇无助地哭喊着,柔弱的身体竭尽所能地扭着,然而
回应她的只有几声险恶的狞笑。她的柳腰被顾显臣抓住,完全没有办法抗拒,被
分开两侧的双腿乱踢乱摆,透着屈辱和无奈。顾显臣盯着她仓皇哀恸的脸庞,突
然柔和地笑了一下,道:「害怕么?」
楚薇呜咽地点点头。顾显臣笑道:「好,给你一个机会。来,你吻我一下,
只要让我满意,我就不插你的洞儿。」楚薇呆了一下,道:「你……你说……吻
你一下就好?」顾显臣微微一笑,状甚平和。到此地步,楚薇别无选择,勉力压
下惊惧和羞意,樱唇微启,吻上顾显臣的唇。顾显臣的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
肆意翻搅。要和赵羽之外的男人相吻,实令楚薇羞得无地自容,然则事关贞节,
她唯有使出浑身解数,用她柔软的舌头回应。顾显臣一边吻,一边用手在她的身
体游走,攫取她细致如雪的肌肤。
楚薇从来没有吻得这么羞耻惭愧过。她红着脸,汗水从额上不住滴落,直至
顾显臣的舌头退回,才算结束。楚薇胸口起伏,低声下气地喘着:「可……可以
了么?」顾显臣舔了舔嘴唇,双手放在她腰际,犹如塑陶般上下抚弄,轻声道:
「很好,现在求我放了你。来,快说!」楚薇满脸羞红,声细如蚊地道:「请……
请你放……「顾显臣摇头道:「不对,你要叫我『顾哥哥』才对!「楚薇一
呆,咬着下唇,不肯出口。
顾显臣笑道:「从前你都叫我哥哥,现在再叫声哥哥也不为过啊。」说话之
时,仍细细抚摸她柔润如玉的细腰。楚薇无计可施,强抑羞愧,压低声音,颤声
道:「顾……哥哥……」
顾显臣摸摸她的乳房,笑道:「很好,整句话说一次,我就放过你。」楚薇
忍着泪水,低着头,哀声求道:「顾哥哥,请你……请你放过我吧!」顾显臣哈
哈大笑,道:「很好!」双手渐渐松开。楚薇如释重负,重重叹了口气,挣扎着
要起身。忽然,顾显臣脸上浮现残忍的笑容,低声道:「过了这么多年,你原来
还是没变,竟天真如此!」突如其来,他重新抓住她的腰,猛地向下一拉。勃硬
如铁的肉棒,毫不留情,狠狠插入了娇小的秘洞。「啊——!」楚薇淒厉地哭叫
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痛楚似要撕裂全身。这一刹那间,她似乎堕入了阴暗无穷
的地狱,悔恨和痛苦淹没了全身。那可怕的肉棒贯穿了她的胴体,夺走了她的贞
操,粉碎了她天真的幻想。「呜……啊、啊、呜啊!」大床上悲鸣回荡,伴随着
阵阵狂笑。楚薇的泪水绝堤而出,死命地哭叫着。顾显臣抓着她的腰,前后摆荡,
肆无忌惮地冲击,灼热的阳具在她的娇躯中暴虐地窜动,爱液四下飞溅,便如她
的泪珠一般。楚薇痛苦地哀鸣,奋力想推开顾显臣的身体,但是徒劳无功。她垂
着头啜泣,放声哭喊着:「好痛……啊啊、不要!呜、呜……救我……赵羽……
你在那里……谁……谁来……救、我……啊……呜呜……」没有谁来救她,
而她的痛苦越来越大。她无助地哭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根肉棒在稀疏的阴毛之间
抽插进出,响着淫靡的声音,侵占自己的身体。顾显臣推倒她的身体,发狂似地
奸淫着,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贪婪地享受活色生香的猎物。她含泪哀鸣,任由
顾显臣侵犯,没有一丝抵抗。随着阳具一次次深入,楚薇感到身体已开始堕落了,
下体不受自己的控制,紧紧夹住了细长的肉棒。
「呜……啊……」楚薇的身体激烈地摆荡着,唇边颤出了一丝津液,她已经
失神了,肉壁紧包着炽热的阳具,似乎就是她仅存的力气。忽然,她觉得股间一
阵跳动,肌肉紧绷,听到顾显臣大叫一声,一股巨大的热流冲进了体内。「不要!
嗯——啊啊、啊啊!」随着阳精注入,楚薇彻底绝望了,发出了一阵几近淫
荡的呻吟,满头秀发因剧烈摇晃而散乱。滚烫精元射进了她娇小的肉体,全盘沦
陷。
「呜呜……呜呜!」楚薇悲苦地摇头,企盼这场凌辱赶快结束,可是肉棒释
出的阳精似乎永无止尽,不断源源而出,身体似乎都快胀裂了。「扑滋、扑滋」,
许多白浊的黏液从花瓣深处溢出,肉棒却还在不断发射。那娇嫩的身体奋力扭动,
哭叫道:「啊、啊……我要死了,让我死了吧!」忽然眼前人儿已经变成了赵羽,
只见他面若寒霜,冷冷地看着一切,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大怒道:「贱人敢背着
我偷人,去死吧!」说毕一剑刺来,没有半点犹豫,冷漠绝然。
「啊——!」胸前猛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楚薇脑海中登时空白一片,哇
地一声哀嚎起来,最后双眼一睁,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床上,也没别的人在面前,
胸口好好的也没被人刺穿,只是满脸都是泪水,原来方才不过黄粱一梦。
她心有余悸地分开纱帐,坐在床前,有丫鬟进来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楚薇连忙收敛神色,沉声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去给我拿毛巾
过来,我要洗脸。「丫鬟出去后,楚薇坐在梳妆台前凝视自己,满面泪痕,眼睛
微肿,脸色如桃花一般嫣红,下身湿答答的竟分泌出许多淫水来。她没想到梦中
的自己竟如此软弱和淫荡,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丫鬟们已被惊动,纷纷打着哈欠过来服侍她,楚薇问道:「现在什么时
辰?」众人道:「回禀主子,已是五更天,天已经要亮了。」楚薇命人拉开窗帘,
果然见天边有些鱼肚白。
她披着睡袍走了出去,只觉凉风习习,空气格外清新,连着深呼吸了几口,
精神顿时好了许多,于是回身对众人道:「世子爷昨晚歇在何处?」众人道:
「这几日他都在何夫人房间。」
楚薇点了点头,何香婉一直比较受宠,但她肚子却不争气,嫁过来这几年都
没啥动静,怕是以后都怀不上孩子。她踌躇良久,忽然道:「郡主那边有什么动
静没有?」一个丫鬟道:「她依旧在服用避孕药,也不知何故?难不成她不想给
咱们世子爷生孩子,奴才想不明白。」楚薇冷笑道:「她为了保住一身的武功,
当然不想生孩子。一个想生却生不成,一个能生却不愿意生,这两个人倒也有趣。」
说毕又道:「等会儿用过早膳,去把何婆婆给我请来,我在老地方等她。」众人
答应着,用过早膳后,楚薇来到王府祠堂,这里摆放着查王先祖莽古斯等人的灵
位,逢年过节都会隆重祭奠。后来赵羽又将妻妾们祖父、父亲的灵位也搬入侧殿,
让妻妾们可以随时祭祀,不过平时这里就冷清许多。
楚薇来到侧殿父母的灵位前,亲手用帕子拭去上面的灰尘,深深拜了一拜,
接着端坐在蒲团上,闭着眼默念着什么,神色安静祥和,过了一会儿,有人也进
了侧殿,脚步凝重,气息沉稳,楚薇一听就知是武功高手,此人一直来到她身后,
对她行礼道:「见过楚姑娘。」
楚薇起身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打量来者,只见她青春靓丽,脸上没有丝毫皱
纹,眉翠目清,唇红齿白,不过她气度雍容,举止超然,一看就是沉稳凝练之人,
不过任谁也不知道,她今年已经八十多岁,正是闻香教教主何心素。
楚薇笑道:「何教主别来无恙啊,请坐吧。」何心素笑道:「楚姑娘有礼了,
这么一早叫老身过来,只怕是有什么要事要问吧。」楚薇道:「没错,前几日我
让前辈查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何心素摇头道:「只是有了一点眉目
而已,具体情况还要细细查探才是。」楚薇听了神色一震,连忙道:「说来听听。
「何心素道:「据门下弟子传来的消息,那赵碧如真名叫杜远依,说起来还
是你老乡,也是大同府人士,不过她家并非泥腿子出身,也是走镖世家。后来不
知怎么的就败落了。「楚薇听了心神又是一震,杜远依?杜家?走镖的?这杜家
她听起来十分熟悉,当年不止一次听父母讲起过,他们楚家与杜家因为生意上的
争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因此被勒令不许与杜家任何人来往,两家男丁
经常交手,打的难分难解,本来互有胜负,势均力敌,后来林家人也参与进来,
杜家人渐渐就力不可敌,终于肖声觅迹。不过她当时还小,也就没关注这些。这
林家说起来其实就是顾显臣的家族,当时顾显臣还未改名,本名叫林远程。也是
因为林家帮了楚家这个大忙,林、楚两家从此交好,林远程和楚薇的婚事也早早
就订了下来。楚薇想起来似乎还是昨日之事,其实已经几十年过去。楚薇连忙道:
「到底是那个杜家,你们有没有搞错?「何心素哈哈笑道:「我承认我们闻香教
不是朝廷的对手,江湖争斗更是落了下乘,以至于今日的名望一日不如一日,虽
然我教别的不行,但胜在教众广多,成员复杂,上至公卿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
有教众,论查探走访消息,在江湖中那可是一绝,天下也没有比我们更强的,我
相信弟子们的判断没有错,那杜远依,也就是赵碧如正是杜家镖局的大小姐。
「楚薇听了叹道:「没想到我和她曾是相邻的仇家,真是不可思议,这么多年居
然都没发现,除此之外,你们还有别的发现没有?尤其是关于顾显臣的。「何心
素点头微笑道:「还真有,我见你如此关心这两个人的动静,所以亲自去探查,
亲眼见到那赵碧如和顾显臣两个人在城隍庙碰面,一起说了许多事情,不过那赵
碧如的武功已是先天境界,稍有异动便可置我于死地,我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
远处探望,两个人到底讲了什么也没听清楚,实在遗憾。「楚薇脸色瞬间变的极
为难看,之前的猜测终于得到验证,顾显臣显然和碧如是老相识,两个人里应外
合,只怕早已勾结在一起,要来暗害她。可笑的是她和碧如两个人明面上却亲如
姐妹,和睦的像是一家子人。她又问道:「就这些了?
「何心素道:「目前为止就这样了,老身会继续帮你查下去。「楚薇听了满
意地笑道:「那就多谢何教主的帮忙了,我这里有些小东西相赠,不成敬意,聊
表谢意,事成之后,另外还有重赏。「说毕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来,递到何心
素面前。何心素一看竟是一枚天珠,她平生最信佛,天珠乃佛教圣物,而且这枚
天珠非同寻常,流光溢彩,绚丽夺目,内中星光点点,似乎藏有天地万物。
她连忙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拿出方巾恭敬地捧在手里道:「阿弥陀佛,此
物你从何处得来?」楚薇笑道:「进宫的时候太后赐的。我可没这个本事弄到,
听说是西藏喇嘛进献给太后的。」何心素念了一声佛道:「此物如此贵重,你要
是送给了我,太后问起来可怎么办?」楚薇道:「太后每年赏赐的东西多了,她
不会样样都问起吧,你就尽管收下,办好差事我就高兴了。」何心素道:「那老
身就却之不恭了,说起来王妃将你托付给老身,那是天大的恩德,有什么事你尽
管吩咐就是,何必如此客气呢?」楚薇笑道:「你们在外面奔走,开销很大,不
给点东西说不过去,我还只怕你看不上我给的呢,教中有什么困难只管跟我提,
我能帮到的一定帮到,再有,我吩咐的事除了你之外,不要让别的知道。」何心
素欢喜地手下天珠,叩谢道:「那是当然,你又何必特意吩咐,如今我已老了,
精力大不如从前,别的也不忧愁,就是教主之位也不知传给谁,门下虽然有些机
灵的人,可顶多也只是机灵而已,并没有什么掌教之才,我心里很是不放心,琢
磨了许久,挑来挑去,也就觉得你这丫头智勇双全,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让你来
当教主我是很放心的,你再考虑考虑吧。」楚薇笑道:「我可不信佛,也没心思
当什么教主,毕竟家里的事都还没解决呢。」何心素笑道:「傻丫头,你跟那赵
碧如的武功差远了,如何是她对手,若是学了我的天魔琴,不说能打败她这个先
天高手,起码也会让她忌惮几分,至少动手前还会掂量掂量该不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