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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四十岁

馨儿mm
2024-01-23


第1节

    日期:2009-10-210:45:00

    序

    这是现实,恐怕也是故事。人总是爱臆想,我似乎更爱。

    最近见你,我才想起来初识你的时候,原来已有了十年了。在我不长的生命里,你原来已经占了那么多时间。追随你的身影,默默的爱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答案让我自己都很迷惑。而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你拥有我对你最诚挚的感情。

    若不是,一个朋友的小弟要读你们的学校,若不是,那天正好在单位的门前撞见了你,即使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轻轻的撞见了你这么多次,结果还是同过去一样的擦身而过。我不信命运之流的说法,我现在却相信,这凡尘里的一切,都是被写了的。

    无论我历经了多少人,多少感情,原来始终为了你留了位置在那里,我一回头就看到我自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我仿佛又已经回去了14,5岁,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对你纯粹的爱慕,只希望多看到你一眼,能多问你几个问题,可以看到你微微对我笑的样子,我在任何一个可以一直凝视你眼神的时间里,都好像觉得你只是为了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

    这些事情,我是不敢给你说的,对于四十岁的人来说,你恐怕是鄙夷我的。我一直这样害怕着。

    日期:2009-10-0210:57:11

    1.如果算是回忆

    听说,焱小时候便认识我了,大概我五岁,焱二十三岁,那时候,焱刚刚大学毕业,在我爸也教书的学校。焱对我说,你小时候可爱的一塌糊涂。我笑了,现在呢?丑了吧。焱不答,也笑了。

    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她,却是我初一的时候,大概是她刚生完小孩复出,我还记得讲的是生理卫生。但凡,80后的小孩子,都应该知道那时的生理卫生课是怎么上的。她没有,男生女生一起上课,甚至还晴天霹雳的给我们说了一个双性人,被当做男孩子养的故事,之后那个双性人选择了女性的角色。

    日期:2009-10-0309:41:38

    之后,焱一直上我们初中的生物课,她课上总是没有什么言笑,很严肃认真的样子,我喜欢看她的眼神,她的生物课,恐怕是我最喜欢上的一课了。喜欢看她穿着丝质的黑色的薄裙,似乎还隐隐透出白色的内衣的曲线;喜欢她直直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是垂在那里;最喜欢的是她投过一层镜片看我的眼神,那时候,是柔软却深沉的。

    我的目光总是喜欢追随她,太喜欢了,我知道她喜欢上完课洗手,干净之后,她一定会涂上护手霜,我相信除了我,没有一个学生会留意到。即使喜欢她的学生恐怕很多,她有一种气质,一直孤冷清高,不得一丝让人接近的气势,即便是这样,喜欢她的学生还是很多。

    我喜欢从我爸口里随口问问她的消息,若无其事的,通常我是连着别的老师一起问的。有些地方,我会写上她的名字的缩写,以至于以前某些密码提示的地方,一样留的是她名字的缩写。

    初中,我大概了解了让暗恋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暗恋才是隐藏在心中最完美的感情。这一切,她永远也别知道会是最好的。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被写好了,一直都是。不过,对于一个16、17岁的小孩子而言,她肯定是不懂的。我就是那么懵懂的小孩子。高二,她还是教我的生物,巧合么?实在是太巧合了。最后,文科颇好的我,还是选了理科。

    有时候,我会看很多很难的生物题,有时候,会故意放学留到很晚才走,这些都是在有焱的时候。我会看去看告示栏上公布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全校老师的生日,记下来,十年之后依旧记得。

    日期:2009-10-0311:57:48

    焱似乎是我爸的原因,还是我小时候就认识我,待我亲切许多,很多时候会笑着答我的问题,很少的时候,会和我一起走回家的路,我多想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骨感十足的手,想必一定很暖。

    高三,毕竟是个压力很大的时刻,我老是做着噩梦,头发白了很多。那个时候我剪着很短的头发,很任性,很自我,大概就是标准青春期很讨人厌的小孩子。

    有天晚自习,我没好好上课,去焱的办公室问她问题。结果给她聊了一个多小时,我给她讲了很多我做过的噩梦,她眉头皱着说,小孩,别那么大压力。又说,你万一考不上好大学,可以把你的噩梦写出来,创意满好的。之后,她就笑了。其实她现在笑起来,眼角已经有细如发丝的纹路,微微丝丝的沧桑。

    日期:2009-10-0820:41:33

    2.如若是混乱

    最后,还是上了一所大学,太标准的工科。我所学专业也相当之细致,恐怕没几人能知道。我们男生太多,多的眼花缭乱,纷繁复杂。大学的时候,周围的圈子变了,为人处事的态度变了,我再也不是咄咄逼人,完全自我的人,非常适应的融入了社会。

    可,唯一没有变的是,我还是会梦见焱,即使是偶尔,也是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脸,在讲台上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那种孤高的气质,在梦中也震撼我的意识。我那时总是喜欢幻想的,想她会和我的人生有什么交集。

    大学后半段,我喜欢上了一个同社团的女孩子,羽。其实称她为女人更佳,她经历了很多男人,对于傻傻的我,来者不拒的接受着我的好,保持暧昧却疏离的态度。在羽身上,我第一次品味到女人舌尖的那种芬芳,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了她那么久。

    羽的故事多么曲折动人,多么感人泪下,多么刻骨铭心。现在我所用的形容词没有一个是夸张和失实的,我甚至觉得在说她的历经的时候,我的言语和词汇会是如此的平乏。她所经历的东西,是我从来不曾想象的,她背负了多少不应该她承受的命运。从家庭,到感情,从灵魂,到肉体,她都历经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去历练的沉痛过去和回忆。

    我放下对羽感情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爱上了她的故事,还是她有我没有的所有东西,还是她的一张唇。酒精的美妙,我早就领教过了。没想到我们会在喝了酒的夜晚,乱了性。睡在一起,我抽了一根烟,看着晚一点睡上来的她迷离而渐笑的眼。我和她深吻的时候,嘴唇和身体都很需要她,我的理智在颤抖,最后还是放弃了。之后,我们之间的交往就变得混乱不堪了。

第2节

    如果我喜欢上了羽是一种错,我并不介意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但是,现实中的她多么的理智,看清了我不愿看清的一切,领悟了我不想领悟的全部。理智如她,懦弱如我。

    她可以不带一点感情的转身背对我,让我在她的背影中一个人寂寞,她不会心痛,而我的心却被她的冷漠插入一把冰刀,那把刀还用我心的余温,慢慢融化。刀要化多久才会融尽,伤口要痛多久才会痊愈,我不知道。

    但是每一次,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她又会来挑乱我的决心和意志。不是去喝酒,就是找我说一些我听来很心痛的话,让我放心不下,不是抱着我哭,就是回应我错误的亲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于羽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只是贪图她的一个吻,比较我的男朋友只有酒后的一个吻来的真实和愉快的多。我第一次这么说,我知道这是我从前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没有和羽这些纠缠,我想我是不会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我和我前男友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我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看来的正常人。我害怕别人的眼光,我害怕羽会冷漠的离开我。我的前男友对我很好,也许我真的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别人应该怎么样才算是好,但我至少感觉到他是对我好的。

    有时候,他们两个人会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着有两个人。现在我会尽量避免三个人同时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其中一个很好的话,那另外一个我会觉得对不住。我曾经问过羽,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算是什么。羽说这样的人,爱得不纯粹。的确,还好我没爱你爱到那么纯粹的地步,我就是这么不专心的人。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显得很不成熟和不负责任。

    没想到我和前男友的最后结局,竟然会是他离开了我。正如羽说的,感情的事情不走到最后,永远不知道结果。羽很清楚地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还不止一次的劝过我,这样的感情游戏不要试。

    他离开我的原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也失去了追问的勇气,一直觉得是我亏欠了前男友。还好,我们还是朋友,我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好,在上海某家外企做工程师,还有一个待他很好的女朋友,这样,就足够了。

    我的大学大概就这样混乱迷糊的度过了,之后,我谁也没有纠缠下去。毕业期间,找了一份家乡不薄的企业的工作,回去了生养我的小城里。

    日期:2009-10-0920:43:50

    3.人生何处不相逢

    大概人与人的缘分都奇怪,我刚刚毕业的那一年,在某个游泳池游泳,门口碰见了没有戴眼镜的焱,她眼神很迷茫,并没有认出快步进入游泳池的我,似乎是在等人。

    我当时看到她,心头一震,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招呼,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大气都不敢乱出,所以才快步进去更衣室。到了更衣室,我反而忙了下来,一直想等她一起进来换衣服。

    等到门口真的出现焱身影的时候,我的心跳已经快到没有办法自己的地步了。

    日期:2009-10-0921:03:55

    焱还是没有认出我,以后才知道她的眼睛度数的确很高,而且不能戴隐形眼镜。她慢慢的换衣服,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我看到她美妙胴体的感觉,充满活力的饱满。那时,她大概已经36岁左右了,可身材很棒,保持的很好。我十分惊讶,我觉得我二十多岁的身体在她面前还是一样自惭。

    一直到她换好泳衣,我的余光都没有离开过她。我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一件泳衣也选的很好,勾勒出她完美的线条。我慢慢和她一起走出更衣室。我不知道她要进那个泳池,却看到了她和老公儿子一起进了我平时游泳的标准泳池。

    那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老公儿子,她微微冲他们点头微笑的样子,是一种幸福的光芒。那个男人很儒雅,不似普通中年男人那样已经开始发肤谢顶,是和焱一样令人感觉舒服的人。想必她一定幸福的紧,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打扰。

    等我下水的时候,心跳还是不可抑制的很快,游完一千米,我也没有这么喘过。一种从内到外的感觉,压抑着我。我很想同她说话,想她的声音再在耳边响起来。她套了游泳圈,在那里像玩水似地。

    日期:2009-10-0923:20:36

    我怕我的那点小慌乱的确看起来很可笑,就在离她们一家人不远的地方游泳。她不会游泳,带着游泳圈在那里瞎扑腾,看到她讲台下的样子,让我差点溺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心脏一直处于超负荷状态,脑子也在高速运转中,想起以前焱教我那么多年那么多的小细节,想起我高三压力过大同她讲我可怕的梦境,想起她给讲题的时候,会收起严肃的样子和我开玩笑。

    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很想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后,我发现焱看我频率也很高,还用一种迷蒙的眼神看着我。我假装不经意的游过她身边,停下来踩水休息。我们相视一笑,焱说,彬!她一下子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之后才说,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我却心虚的说,你没有带眼镜,我不敢认你啊,我看了这么多年都是带着眼镜的。她说,是啊,我今天没有带眼镜,要很就才能认出来你。而且你变了很多的样子,头发长了好多,挺好看的。

    接着,我们又聊了很久,很多。那种心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压抑的我快不能呼吸了。我扶着她的游泳圈在休息,一只手拉着她,她的手指纤长,骨节和我一样大,在我看来,别样的性感。我想牵这双手很久了,彼时在水中,我终于牵到了。一种感觉撞击着我,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又过了一会儿,她老公和小孩都说要下去浅水区让她学学游泳。她开始不想下去,老公又和她说了一遍,她想了一会儿,就说好吧。

    这时候,我的天是亮的,却布满乌云。

    她下去的时候,说,彬,我过去了,你慢慢游,你能回来工作很好,好好加油,有空再联系。我笑着说,好。还和她挥手作别。其实,这个时候,我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脏停跳了。目光一直贪婪的紧盯着她的身影,很想把她姣好的身形,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却根本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法。有一种,再也不会见到焱的感觉。这一刻,眼角有泪,很想哭,也许是水中谁也看不到我哭了,包括我自己。

第3节

    当时回家的时候,心里很沮丧,说不出来的低落。上网听了很多遍《心动》,我每次出去唱歌的时候,一定会唱这首歌,每次一唱,总会想起焱。那时的我,怎么会知道,有天会亲自唱给焱听,还看到她眼角泛起的泪光。

    日期:2009-10-1023:07:12

    4.且算回忆,请听风吟

    我的日子还是这样不温不火的过着。没人在拨动我的心弦,总是拼命的工作,总是把自己弄了很累。在我所在的行业中,也有了不小的收获。在一个到处是男人的世界里,要做的比男人还要好,我知道我只有加倍再加倍的付出。

    等我工作了两年,我的好朋友琳,和我一样回来了小城,她做着一份老师的工作。某日同琳吃饭的时候,她突然提起来要让她的小弟高中读X中,X中。不就是焱曾经和我提起过的,她现在做老师的地方。

    心中猛然一震,或许我能重新联系上她,或许有机会同她吃饭。可是在这说小却茫茫的城市,我怎么样能联系上她呢?以前碰见过她,都是很普通的打个招呼,就剩下我在那里茫然的心跳,我连联系方法也没有留下来。

    日期:2009-10-1113:11:38

    如若不相逢,恐怕也就这样度过了余生。如若不相逢,我的余生恐怕没有爱人的心动了。有阵子去了D城出差,琳和我说起来小弟的事情,我也准备找其他人帮忙了。

    当我第一天从D城回来上班的时候,突然在单位门口碰上了焱,她走在我前面,那背影也让我心跳。那天,她穿了一件乳白色是风衣,搭配了一条彩色的围巾,底下是细跟的浅色鱼嘴鞋和黑色的修身长裤。非常之有气质,我仿佛回到了我的学生年代。

    苏老师,我从背后叫她,声音似乎都在发抖,可她大概没有听到。我大声叫她的名字,苏焱!她一下子转过来头,一下子也看到了我。

    日期:2009-10-1222:44:03

    白彬,她笑着叫出我的名字,那明媚的样子,让我忘记了,这已经快入冬的深秋。你怎么在这里?她似乎颇感惊讶,会在这里碰到我。我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她面前的这个大门说,我在这里工作。

    她微微笑着看了看,这个单位很不错啊,能进这里,你很棒。我只能说,我只不过要和图纸和工地打一辈子交道了。苏老师,你这么会在这边呢?

    她看着我,似乎心情很好,一直在轻笑着说,这条路是从我家到学校的必经之路。

    我愣了,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两年有余,我竟然没有一次碰上过焱。今天是第一次。果然,凡事都没有办法按你想的发展下去。

    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了,苏老师。一次没有碰到过你,今天是第一次,我不得不表示我的惊讶。今天不是碰上了么?焱淡淡的说。

    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又想了很多,我当时想必,已经有点明白冥冥中自有定数的道理了。忙抓住机会说,苏老师,我还没有你联系方式,我有个朋友的小弟想读你们学校。

    焱又笑了,她一下子给了我那么多笑容,我从没有看过她这样对学生这样笑的如此灿烂。她见我拿出了手机,侧过身子,和我一边,她比我高,离我更近了一些,说出一串数字。我一向对号码之类的东西,很不敏感,一紧张就错了。

    焱看到,立马就说,错了。我呆呆的,又重新输了一次,马上拨通了通话键、之后就说,谢谢,苏老师。她没有多说什么,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恩,我差不多要出上课了。你也进去好好上班。

    我一到办公室,还一直在恍惚之中,一直看着手机里她的联系方式,傻的不像在工作中精明干练的样子。同事见我失神的样子,很惊讶的问,白彬,你不会忘了,今天你还有点东西没有处理完,你还得和小阳去趟工地吧。

    哦,我知道了。我回过神,从抽屉里拿上装图纸的纸袋,又从柜子里拿了我的一部笔记本,就下楼找到了车子。靠着车门的阳已经在那里吸烟等我了,白姐,早。一见我就把烟灭了,帮我把东西接了过去。我点点头,把车钥匙给了他,今天你开车,可以么?

    阳点点头,笑着接过钥匙,开了车门。我做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转头对阳说,开车小心点,我今天状态好像不对。

    阳没有说话,看着我,旋即说,要不今天我一个人去,你休息吧。我笑了,没事,还没有要耽误工作的地步。

    日期:2009-10-1713:02:26

    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一直低头看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她前面就如此恍惚,发短信给她么?还是打电话?刚刚才见了,又打电话,会不会打扰人家工作了。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车开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已经到了工地了。

    白姐,你今天好奇怪,一直看手机。阳似乎很好奇,终于开口问我了。阳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根本没比他大多少,他却一直叫我白姐。阳,你别叫我姐了,要不换我叫你哥吧。我和阳开着玩笑,千万不能继续这么恍惚下去了,今天的工作很重要。我暗暗对自己说了一句。

    到了工地上的办公室,我拿出图纸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突然听见手机响了一声,本以为是什么广告短信,根本就没有去在意。一直忙到手边的工作处理的差不多,才拿起来手机,准备继续纠结车上的问题。

    一条短信,一条苏焱发给我的短信。我还没打开,心就跳的又急又重,活生生像要跳出来一样。

    日期:2009-10-1713:51:26

    我试试看还会不会发短信,收到请回复。我基本没有什么意识的看完这句话。很简练,很有她这个岁数的风格,根本就不喜欢发短信,更喜欢用电话来说事儿。我周围的接触到的姐姐,大都是这样。

    我踌躇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回复她。收到,常联系。我想来想去,最后这么回复了她。

    日期:2009-10-1723:25:03

    中饭的时间,我简直就像失了魂一样。在工地吃过午饭,我左思右想了半个小时,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鼓起勇气能联系焱,她的信息我都不敢看第二眼,即使你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对她那甜蜜而紧致的情愫,我的心没有办法在承受第二次。

    当听筒传来她声音,微微的嘶哑,我紧张的说,我是白彬,您上午发了信息给我。我忙了很久才看到,不好意思,苏老师。她慵懒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晚饭和您可以一起吃么?我顺便叫上田琳,她弟弟高中想读您学校,上午给您说过了。这是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居然用了敬语。

    日期:2009-10-1800:45:12

第4节

    焱似乎没有清醒过来,我说了那么一大段话,她淡淡说了一句,晚点说,好么?我在睡觉,下午还有课。我一下子愣了,真是太不好了,很晚才回人家短信,还打扰到别人休息,我今天是怎么了。我完全愣了,对不起,苏老师,打扰到您了。您休息吧,我挂了。我却并没有挂,一直听到她挂断了,才放下手机。

    天啊,我在做什么?下午一直没有精神做的工作,看着手机,绝对不能错过她的短信或者电话了。四点左右,焱果然守约打来了电话。白彬,你好。她很客气,中午不好意思,挂了你电话。现在我上完课了。

    苏老师,是我打扰到你才是,中午和您说,想请您吃饭,可以么?我紧张的说。怕她答应,又怕她不答应,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纠结了。

    苏焱顿了一下说,今天大概不行,有点事情要处理。如果你可以的话,明天怎么样?

    恩,好。那您明天晚上联系我,可以么?我要矜持,正常点,我不断对自己说,我才能平静的和她说话,我的心脏,一遇到她,似乎就不是我的了。那好,你挂吧,再见。焱很干净利落的说。

    您先挂吧,我习惯让别人先挂电话了。我诚恳的说,我却没有说,我习惯让爱的人先挂,别让她听到电话的忙音,很不好听。呵呵,她轻笑,好吧,真是个好习惯。等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话,才挂断了电话。

    听到她说的一切,太不真实了。我还时常在梦里看到她,和她谈天说话,而今,她确实真实的存在在我的手机里,在我的耳边说话。

    日期:2009-10-1818:13:16

    下午忙完以后回到家中,还是一样恍惚,多久没看自己这样子了。打个电话给爹妈,今天准备回家里去吃饭。我怕我一个人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她,那么久的时间内,我一直都一个人独自度过,连父母那里都很少会,自己住着家里的老房子,我怕我会在焱面前失了神。

    等一到哥哥家,见我妈已经忙活开了,做了很多菜。看着腆着肚子的嫂嫂,亲热的过去靠着她看电视。妈妈又开始唠叨了,东东(我小名)啊,今天不是周末,怎么回家了啊?你怎么还没有交男朋友啊,单位没合适的么?要不要我和何阿姨说一声,给你留意一下,何阿姨也做成了好几对了,你都知道。

    我妈就是个连珠炮,坚持不懈的一直念叨我。我什么也没说,只回了她一句,云姐姐(我叫嫂嫂都是叫云姐姐),要生了,你还是多关心她吧。等你抱了孙子,你就不用念叨我了。

    我走进厨房,塞了六百块给妈妈,你自己买点东西,我最近忙的,有空再陪你们逛逛街。妈妈推着说,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每个月都给很多钱给我的。各人的心意,你就收着吧。其实,我妈就是和我客气,每次收下的时候,总是要磨机一阵子。

    爸爸从书房走了出来,把老花眼镜取下来,看着我,就高兴的叫,东东,看你又瘦了。你要不还是搬回家住吧。哈哈,爸爸,你真会说话,你才几天没见我,就又瘦了。你知道最近小年轻都喜欢听这句啊。

    哥哥不会来了么?我问云姐。她呵呵的笑了,他不是老是这样,应酬太多了,晚饭很少在家吃的。看来以后他的孩儿,他都快不认得了。我知道云姐在开玩笑,哥哥为这个家,为了她和父母做了很多,又这样一个家庭,很完美了。

    妈妈做的饭菜果然好吃,我胃口很多,吃了很好。原谅我没心没肺的胡吃海塞吧。这样,焱的身影似乎才会离我远一点。一想到她,我又想联系她了,多想听听她的声音,能发发短信也好。

    在电视面前百无聊赖的想啊想,还是一直想到她。我拿起来手机,忍了很多次,才没有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给焱,我都觉得自己很烦,她肯定觉得我更烦了。打了电话给田琳,喂,田大妈,我今天看到苏焱了,还留了她联系方式。电话一通,我就和她一股脑的说了。

    田琳呵呵的笑着,你个死东东,你圆满了啊。明天可以出家了。暗恋人家多少年了啊。田琳我最铁的一朋友之一,她知道我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我继续说,问题是,我现在好想她,一直想联系她,我多么克制才打电话给你,没打给她。田琳又说,靠,死东东,你当是备胎啊。上次你游泳不是见到她一家人了,千万自制点,别当小三啊。

    我说,你放心,我是那么无道德感的人么?我就是现在不由自主的想她,我又没说要推倒她。明天约了她吃饭,还是你的面子。

    田琳说,关我毛事啊,我不去。我可不想看你花痴状的眼神。我说,你不是说你小弟要准备读她们X中么?田琳又说,你真可以,抓住机会了哈。我先派你勾搭她,能别让我弟交高价就是了,给她说,我弟学习不好,发挥你美貌智慧的时候到了。明晚老娘要去相亲。

    我彻底无语了,你让我一个人去啊,我可是为了你小弟才留她联系方式的。田琳笑的很大声,死东东,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吧,还为了我。去吧,有啥情况给姐姐我说,我会帮你。

    我怕……我还没说完。田琳还没听我说完就说,你怕个毛,人家良家妇女难道会推倒你。我是怕我紧张。我终于抢完了这句话。

    白彬啊,白彬。你什么时候怎么歇菜了。明天有啥再给我汇报,一朋友约我去酒吧,你反正不来,我挂了。田琳说完,一下就把电话切了。

    对啊,我什么时候如此脆弱敏感了。拿着手机,还是克制不住,发了条信息给焱,苏老师,我刚刚吃过饭,和家里人说起了你。我爸还说很近没见你。你在做什么呢?怀着忐忑的心情按下了发送。

    日期:2009-10-1823:45:26

    在家坐到了九点多的样子,还不见手机又什么动静,倒是哥哥回来了,见到我就说,哟,东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怎么不早点给我说,一定提早回来。我笑着同他说,我失恋了,回家找安慰,翔哥,你信么?我和个哥哥开着玩笑,一边收拾手边的手机和游戏机等等一切东西,准备回我自己的屋子。

    在沙发上的爸妈看到我收拾说,东东,今天别回去了,在这边住,这么晚了。不了,那边上班方便,而且我也开了车过来的,没什么关系的,你们放心吧。

    白军翔,送送你妹妹。爸爸很有气势的招呼我哥。等我哥在门口的时候,我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生怕错过了什么。哥哥一直送我到了门口,一路看我玩手机,就给我说,电梯信号不好啦,交男朋友了?一直玩手机。

    我很清白的把手机递给哥哥看,什么也没有哦。哥哥立马抓住机会,你啊,都23岁了,也不考虑一下,大学毕业都2两年多了。要不我给你看看。

第5节

    我说,得了吧,你果然是你妈的儿子啊。你愁你妹没人要啊?云姐姐快生了,你还是计划好怎么当爹吧。我走了,你快点上去吧。我开了车门,上了车,等到点火发动的时候,我回到看到哥哥还是站在那里。

    开了半个的小时的车,才到了家。我一路开的很慢,因为我一直想着焱,我差点就没有摸手机出来看看了。等到了家,已经近十点半了。我的手机终于叮的响了一声,马上打开一看,是领导发的明天工作信息。

    洗澡的时候,恍然听到手机又响了。我却没有力气再冲出浴室了,今天心跳的太快,胜过我做了很多的运动。上了会儿网,到了十一点半多才躺在床上,看了手机,一打开,苏焱,是她。心悸,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么?看来我们真是很容易错过,注定了么?

    苏焱说,不好意思,有点晚才看到,晚上有点事情。明天打电话给你。晚安。很简单,我却这样一直心悸着,我决定不回了,她恐怕已经睡了,不能一直打扰到她了。

    第一次,把手机放到了枕边;第一次,嘴角带着笑意睡过去;第一次,体会到了悸动和不安的情绪。还是那一句,焱是第一,也是唯一。

    日期:2009-10-2415:36:00

    5.在美妙食物的香气中再次相逢

    次日,我醒来的很早,我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情总会兴奋的很快就醒来,期待着欣欣的一天。上午开车上班的时候,还是一样心思不宁,这几日都准备把这车放在单位了,不打算自己开了。我担心这样总会出事。

    这日是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总是轻闲了一些。可是一闲下来,又忍不住把焱的信息翻出来看看。如此度过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在办公室休息的空挡,给焱发了信息过去,苏老师,等你下午有空就联系我,好么?我今天上班不忙,可以早点下班。

    等我中午休息完,她还没有回复我。她恐怕不是那么喜欢发短信吧,我想。等下午上班的时间,才见她回复我,恩,好。简单,可是如此简单的字句,配上信息抬头的苏焱的名字,却一直让我无法自持。

    日期:2009-10-2501:30:21

    4点23分,我清楚的记得焱来电话的时间,电话那头,她的声音还是轻轻的,似乎有点疲倦,微微的嘶哑,一阵心痛的感觉,我记忆中她的声音是清澈明亮的。我知道一味偏方,总想为她去实验。

    她在那头说,白彬,忙过了么?我刚刚下课。听筒里还传过来学生们青春的嬉笑声音。我不忙了,可田琳今天有事,大概只能我们两个人吃饭了,可以么?我声音怯怯的,我想她,可是我怕她会拒绝我。

    呵呵,她轻笑着说,好啊,没问题。5点在百盛门口见,可以吧?我连忙说,好啊,今天我不开单位的车子,如果晚点到,请您等等我,好吗?

    她说,可以,如果我没有门口的话,你可以打电话,我应该进去逛了,一会儿见。恩,好,也不定是我先等你呢。您挂吧。这次她干脆,先挂了。

    其实,手边的资料还有些没有做完,第一次这样不管不顾工作。我和阳说了一下,让他帮忙。他是个不多话却很认真可靠的男孩子,还是忍不住问了,白姐,你这还是第一次把资料给我做。你有什么事啊?

    阳,你可以的,看了我做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问题给我电话,我先走一步,有人问我话,就说我在工地还没有回来。

    日期:2009-10-2700:00:03

    等我打了车到百盛门口的时候,看时间,五点已经过了。我迟到了,急冲冲到处找焱的身影,还是没有见到她。拿手机出来打电话给她,一接通,还是慵懒沙哑的声线,白彬,我在鞋区这边,一进大门就能看到了。恩,好,我马上进来,您等我。

    到了鞋区门口,我看到焱很优雅在思加图的试着一双及踝靴,可以看到她精致的脚踝,我突然很想拥上去,帮她换鞋。那一瞬间,对她的感觉特别强烈,仿佛要找到出口一般。

    我径直走到她面前,拿了另一款黑色中跟的短靴蹲在她身边,抬头望着她说,苏老师,试试这双。焱愣了一下,看着我对视着,一下子就笑了,好啊,你眼光不错,我正瞅着这双呢。

    日期:2009-10-2714:31:55

    我其实很想帮她解开脚上的那只鞋的盘扣,帮她套上我手上的鞋子,可这样的确太突兀了。我就坐在她旁边,把鞋递给她,让自己陷在了软软的沙发中,静静的看着她换鞋。焱转过头来看我,笑了。她眼角已有了浅浅的皱纹,可那脸庞还是一样的光彩照人。

    我在学校门口给你买了蛋卷,我记得你高中,喜欢吃门口街边的蛋卷。焱突然和我说,并且提给我一个袋子。我哑然,我不知道她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学校门口街边的小零食,而且还带给我。我当时是什么感觉,非得要我形容的话,恐怕心被幸福撞击也会疼痛,那我现在很疼。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接过袋子,再静静看着她换鞋子。焱试鞋子试的很专心,恐怕女人都是喜欢买鞋子的。我拿出一支蛋卷出来吃,深深的蛋香还混着着牛奶的淡淡的甜腻,微微有些焦,疏松的不多不少,刚刚好,还是很多年前的味道。想到是焱特地买给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了笑容。

    我专心吃着蛋卷,还是看到焱已经换好了鞋,站起来正准备去镜子前的时候,看着我对着蛋卷陶醉的样子,一下子靠我很近,吃的真香,我也尝尝。我把蛋卷递到她嘴边,她笑着咬了一口,随后就去了镜子。

    焱对我一下子很亲密,让我又惊又喜,心里难免小鹿乱撞。恐怕是对她女性朋友都这样吧,我自己暗暗的想,千万不要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日期:2009-10-2722:31:46

    我想留下来陪你生活,一起吃点苦,再享享福。我想留下来陪你生活,故事不要多,只要我心感觉够。

    刚刚打电话给你了,唱了这歌给你听,你老是说,真是个小孩子。而我总是说,我想让你开心点,弥补一下你。你快睡了,明天要早起,让我自己上会儿网就睡了。我还是很不理智的和你磨机了一会儿。

    哎,才几天没有见到你,拥到你,就这么想你,真是没出息。

    嘿,我想你。你发短信给我的时候,我的心尖尖都在笑。

    日期:2009-11-0123:50:52

    见焱试着这双鞋,才发现和她今天的穿着如此搭配,这初秋里,她穿了一件合身的黑色短款大衣,套了一条A字格子裙和微厚的丝袜,配合这双及踝靴,居然可以性感的如此端庄。

第6节

    焱在镜子面前也颇为得意的样子,我看到这样的一个她,让我的思维一阵恍惚,我暗恋她的整个高中,总是会幻想出来很多和她的故事,看起来和可笑,但确实是我高中必不可少的经历。

    可是她这样得意又满足的样子,我却没能遇见过。我还在恍惚的时候,焱说,白彬,我要这双了。你坐会儿,我去付钱。据说,爱买鞋子的女人都是购物狂,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焱做我的购物狂。

    苏老师。我叫住她,一下子帮她把手里要付款的单据拿过来。我帮你付,算是回礼。我指了指蛋卷的袋子。

    这不便宜,怎么能让你付?焱一下子很着急,微微提高的音量。

    日期:2009-11-0401:21:03

    没事儿,我工资不低,而且是我的回礼啊。您还记得我吃什么东西,比千金都重。我拿着单据,和焱诚恳的说道。

    可这太贵重了,我请你吃饭吧。你随便挑餐厅。焱见我言辞灼灼的样子,也没用办法阻止我去付款了。

    那好,我可就不客气了。苏老师,喜欢吃西餐么?要不我们去西诺?我询问她的喜好,这家西餐厅价格适中,味道纯正,环境优雅,很适合很许久不见的朋友叙旧。

    恩,我没关系,你定吧。和年轻人一起真不错,我们这个年代人,就喜欢吃吃中餐。焱很宠溺的口气,却以老人自居了,一下子觉得她十分可爱。

    苏老师,你和我一样都是年轻人。你在讲台的时候最有魅力,最年轻了。看着她笑的如此明媚的脸,岁月在她面前不过是浮沉而已。

    付过鞋子,我问焱,苏老师,还准备上去看看衣服什么的么?焱笑着看着我说,你还有什么想逛的么?我陪你。

    我一看时间6点过了一点,这会儿打车不算太挤,和焱说,苏老师,我们还是不逛了吧,我今天也没开车,再晚点打车就是高峰期了。我们去吃饭。

    焱笑着看着我,眼神仿佛有水一般,也许是我的错觉,也许是她买到一双心仪的鞋子不自觉的喜上眉梢。

    她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想早点吃到你推荐的西餐,应该会很棒吧。

    到了西诺的时候,人不算太多。我们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窗外喧哗的步行街和沉寂的高楼尽收眼底。点菜的时候,焱很诚实的说,我很少吃西餐,你做主就好了。

    我点了汤、主菜和甜点,并没有很繁琐的点齐所有的西餐的项目,询问焱是否可以接受比较嫩一点,不是太熟的牛肉,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给她点了五成熟的澳洲西冷牛排。而给自己点了三成熟的t骨牛排,我总是贪心,连吃牛排也贪图复合的两种口感。

    等菜的间隙,我们聊了些以前的趣事。还说起来当初谁和谁早恋,焱一脸惊讶的说,是吗?还有,当时他们还真看出来一类的话。

    您真是太不关心学生了,连我们科任老师都来劝他们分开。我半开玩笑的说。焱只说了一句,我向来不是很愿意关心与我无关的事情。

    日期:2009-11-0900:04:24

    我问焱,东西好吃么?她的眼神有种光彩,不断的说,很不错,柔嫩味浓。您喜欢就好,我也很高兴见她对待食物十分认真的模样。

    焱看定我,突然说,你别再叫我您了,多生分啊,你叫我苏焱就可以。我笑了,笑的其实很开心,我怎么能叫你的名字,要不我叫你姐姐吧。暗自偷偷想,我真会得寸进尺,直接就套上了姐姐这个亲热的称呼。

    也行,很少人叫我姐姐的。我也没有兄妹。这个称谓真特别。焱似乎一愣,还是欣然接受了。

    我还是很恍惚的认为,这一切还是在梦中。我问焱,姐姐,你不着急回家吧?这样打扰你,你家人不会说什么吧?我话锋一转,其实是想问问她和老公的关系还好么?这个美丽的女人应该过的很幸福愉快吧?

    焱还是笑,可我分明见到了她笑容里闪过的一丝疲惫。还好。我们是各玩各的,小孩也送去了私立的高中。我现在除了上班,清闲的很。

    日期:2009-11-1101:07:29

    我见焱没有愿意多提家人,自然也不会多问。只是说,上次回家,我和我爸提起你,他还说让你去我们家做客呢。

    焱略略思考了一下,就说,当时我刚刚进学校的时候,白老师对我很好,教会我很多东西,自他退休后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了,你有空一定领我去见见。

    我很欢喜的说,好啊。可是我一直很忙,自己都没有什么时间回家的。

    甜品上来的时候,焱一直望着我碟子里的苹果派,我就说,姐姐,你喜欢吃苹果派啊?焱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微微一吐舌头,我这份提拉米苏这是有点甜腻了。

    来,换吧。我其实很喜欢提拉米苏凉凉的口感。其实我说了违心的话,但是看到焱,我总愿意说点小小的谎话,如果能见到她的笑脸。

    焱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见她这样的表情,我已经比之前镇定了很多了。她也是有些有肉的人,活生生的生活在我的身边,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一个人而已。

    吃过了甜品,大概将近9点了,吃西餐的好处就是可以一边吃一边说很多话,今晚和焱越来越开心。她一下子让我满足了很多的幻想,比如拿到她的电话,比如能和她吃饭,比如能在喧哗的大街握住她骨骼清晰的手。

    等到楼下的步行街的时候,我真是一点也不愿意离开她,就问她有什么打算,焱抬手看了看表,我一下恍了神,这只表不便宜啊,按她的收入应该不会买这表,我心里暗暗的想,焱的老公应该很有钱。

    焱问我,还不晚,去看看电影,还是去我家坐坐?焱看着我,黑夜中,她的眸子很亮很纯粹,让我忘记身处何地。

    日期:2009-11-1223:38:12

    我其实很贪心,怎么知道如何能取舍?我支支吾吾的说,要不下次我们看电影,今天去你家坐坐吧?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焱说,好啊,打车过去也很近的。等我坐上车的时候,一路兴奋不已,连忙给田琳发去短信,我刚刚和美丽的苏老师吃过晚饭,现在要去她家了,羡慕吧?田琳没理我,大概正热火朝天的相亲吧?

    在我单位附近有一个很不错的小区,我曾一度考虑过给哥哥借点钱买下来。我没有想到焱住是这里的最好的一个户型,带电梯小高层的顶楼,将近220平米。

    焱带我进去的时候,我还是微微惊讶,看她家的装修,以简约的中式风格为主,考究的红木家具和先进的电器设备加上精致的木雕工艺,价格不菲。

第7节

    她带我去楼顶的花园,开了地上的地灯和旁边的小灯,只有有两把很舒服的沙滩椅和一个简单的木质茶几在花园的一隅,可以很舒服的看到周围层层叠叠的其他风格各异的建筑,还有无法敌过的江景,是江景没错,即使在这黑夜里,仍就可以看到波光粼粼。

    花园里种了很多我无法知名的植物,我唯独认得几株是薄荷。我很兴奋的说,姐姐,这个是不是薄荷?我很喜欢的植物。泡茶之类的很棒。

    焱一下很高兴,你喜欢薄荷啊?那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品种么?我看看了,摇头,我只是喜欢薄荷,还没有自己种过,也没有办法分别出来。焱自顾自的说道,这是中国薄荷,传统的中药材,可以做花草茶。薄荷的凉味比较重。

    日期:2009-11-1523:10:10

    用些薄荷泡茶给你喝,你等等。随便坐坐。焱说道,便下楼去。我一个人在花园,风凉凉的吹过来。我做到沙滩椅上,望着屋外的景致。东东,你乱了吗?我问自己。我闭上眼,静静的想之前的事情,还是如梦似幻一般。

    焱拿了精致的一个玻璃壶上了,还带了两个成套的杯子。我站起来帮她接过来,黑夜中魅惑的灯光里,壶里的液体呈淡淡的绿色,隐隐还有香气飘出来。

    和焱坐好,斟上茶以后,我们又开始聊天了。薄荷茶的香味飘着,往事一段段浮现起来。我给她说起来,我高三时候的梦境,她微微笑了,我还记得,黑猫和碎尸。那会儿你压力真是太大了。不过,你现在真是很棒。我点点头,谁有知道谁之后的机遇是怎么样的呢。

    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了,姐姐,你真有钱,可以在这里有这样一套房子。你的表也是很棒的一款。她淡然的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的,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回到以前那样清淡的日子。

    我不知道多说什么,她不愿意多提,我实在不好多问。我忙着换了话题,田琳的弟弟要读你们学校,可是那小孩学习不算太好。你能帮帮忙么?

    焱说,如果他能考过X中的分数下,我可以让他至少进快班。如果差点分数,我大概可以让他不用交高价。我捧着杯子,心里暗暗的高兴,这下田琳应该放心了。

    那我平时有空,可以多叫你出来玩么?我一个人也无聊的。爸妈又忙着照顾我嫂嫂,最近要生了。我一股脑儿的又说了很多话。

    日期:2009-11-1815:49:22

    焱几乎没有什么思索就回答,好啊。如果你有空的话,当你这个小朋友是忘年交。我心里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她只是当我做小朋友,但是她愿意同我交往下去。

    在这个花园里,看着满满的江水,似乎就是我一腔的苦楚和幸福。焱是个有故事的人,我从她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的样子,就知道她满怀着心事,却无处诉说。从羽的身上,我已经害怕在和任何人的故事有关了,这一刻,我却那么愿意在一次沦陷进去。

    如果焱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粉身碎骨。我离开焱家里的时候,她执意要送我下去,那会儿已经十一点了。我还是问了,林哥(她老公)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这么晚,你别送我了。

    焱微微加重了语气,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年轻轻的女孩子,我怎么放心。这会儿对林航来说,还不算晚呢。我没有再推却,我怕她真的生气了,更何况,我多么希望在和她多走几步。

    我上了出租车,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看黑夜中焱的身影,她没有动,一个人静静站在背景豪华的小区门口,寂寥。我头脑中只出现了一个对她这样的形容词。

    日期:2009-11-2000:08:29

    6.如果你要,我愿奉上真心为手信

    自那一次和焱吃过饭以后,我变得异常忙碌起来。田琳之后约过我很多次想和焱一起吃饭,我都没有办法腾出一块空的时间。没有办法回家见见父母,甚至在办公室通宵加班。

    忙的头疼的时候,我会想起那天和焱在那花园的沙滩椅上,随心的喝着薄荷的花草茶,看着江景谈天说地的景致,薄荷茶的香气,和她柔嫩的嘶哑是声线,在我脑子里,似乎已经变成一种不可多得的放松形式。

    在渡过的最繁忙的一个多月时间中,我几乎每天都会发短信给焱,或者是早安,让她多吃点东西,或者是天冷了,多加点衣服,亦或者是晚安,好梦。她似乎还是不怎么爱发信息,偶尔回的也很简单。可是我,从来没有打过一次电话给她,我怕她的声音会再一次撼动我突然间软弱的心,让我失去控制这还算平静的一切的能力。

    终于有空闲的时候,我赶忙和田琳约好一起和焱吃饭。等到电话接通焱的那一刻,还是她软软带着微微嘶哑的声音,不偏不倚的打着我的内心和理智。

    姐姐,我真是忙的不像话了,都没有打电话给你,你还好吧?我先开了口,也许她根本就不想听,我还是叙述着我的理由。

    没关系,你也有常常发信息给我,虽然我不怎么回,我的日子也以前也没有什么差别。焱的语气带着一丝的喜悦,我大概能听的出来。

    今晚你有空么?田琳想请你吃饭,她给我约了好多次了,我要是再不办妥,她要和我绝交了。我惨兮兮的说,可这是事实,田琳已经快在我耳朵边唱起老茧了。

    今天恐怕有点事儿,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参加我们的家宴么?焱的语气很诚恳,我一时慌了,是不是打扰到她的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日期:2009-11-2200:42:40

    我一惊,让她难办了,暗暗责怪自己,忙说,姐姐有事,就忙你的,不用在意了。焱笑了,今天我儿子的生日,我和林航就和他一起吃饭,你们来吧,人少也冷清。

    都说是人家的家宴了,我怎么好去打扰?我说,太不好意思了,还有你们家那么多亲戚,我和田琳怎么好打扰。焱说,就是太冷清了,我也不知道要叫谁,林子珏的爷爷奶奶早不在了,外公外婆也出门旅行去了,只有我们一家三个。

    焱一而再的邀请,我又不好推却了,她不论说什么多说两次,我都会答应。只好答应下来,给田琳打电话的时候,感觉她也不是很好意思去,我忙说,田琳,你不去,我可和你绝交啊!我们带点礼物去就是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田琳也没办法,只得说,你开车来接我,我们去选东西。我说,今天不开车,我最近都不想开车。田琳很了解我,立刻说,你啊,肯定又什么事情没放下了,不敢开车吧。不会真是苏焱吧?

    我忙说,你别瞎猜了,我开的单位的车,今天开去保养了。你要是把你爸的车给我开,我不介意做司机。我说了谎,我见焱的时候,都不愿自己开车,莫名会想太多东西,我怕会分心。

第8节

    田琳笑了,明明知道我懒得给我爸要车,打车过来接我吧。反正我学校也在你去市区的路上。好,没问题,打了门口打电话给你,拜。匆匆挂了电话,立刻冲出单位去打车。

    和田琳在商场的电动扶梯上的时候,她还是一脸无辜准备随时撤退的样子。我说,你别装了,你个派对女王,这点小饭局,你又什么好装的。想想买点什么东西给苏老师的宝贝儿子吧?

    田琳一脸纯洁的看着我,她自幼练习舞蹈,身材很棒,脸蛋又是可爱的娃娃脸,不和她熟悉的人,真会被她唬住了。哎呀,人家不是怕小正太爱上我这个老阿姨么?只有你去的话,你眼里横竖也只有苏焱啊。

    切,你从来没有个正行,小正太说不定正对你口味。你要是让我单刀赴会,我还电话里那句,不用重复了吧?我一脸不屑的回应她的装纯洁。

    我没有纠结在田琳身上多久,只是一直在纠结,买什么,买什么?忙问田琳,你说买什么合适啊?人家高中一小朋友。买参考书?太逼人了,小孩肯定讨厌死我了。买游戏机,太欢乐,苏焱肯定讨厌死我了。喂,你这个文科生,快点想买什么合适。

    田琳想了想说,给他买衣服,又不知道人家穿多大。买包包吧,现在男孩子也臭美的。

    我觉得田琳就是有想法,一下子也让我开了窍。包包不错,书包还是挎包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最近在用电动牙刷还不错,你说怎么样?

    田琳哈哈笑了,东东,你真是挖空心思啊,电动牙刷都能想到。这个好,就送这个。立刻和田琳冲到飞利浦的柜,田琳看了看我正在用款,性价比很高。

    日期:2009-11-2223:42:19

    付款的时候,田琳说,怎么也是我付吧,本来说我请吃饭来着。我说,不行,那我不是空手去了,多不好。不然我们平均,算是一起送的。

    田琳说,切,那我们算啥关系,一家人才一起送礼物呢。不会你这么多年下来,终于要和我表白了吧。好,我就从了你,明天去买房子。

    我忙把卡刷了,立刻对田琳说,那你买个包包吧,这样我们就分开了啊。在田琳极度不满的眼神中,我拉她去了运动用品区。左挑右选,田琳终于看中了一个背包,付了钱。田琳还嚷嚷着要多逛逛的是,焱来了电话。

    虽然和焱已经不是第一次通话了,但是她极少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当手机屏幕上是苏焱的名字,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轻颤。接起来以后,焱很干脆的问我们在哪里,要不要让林航开车过来接我们。我说不用了,我们直接打车过去就是了。焱又提醒了一遍,是天香食府的品艺轩包间。

    恩,我们六点半以前一定到,姐姐你放心吧。一会儿见。我等焱挂了电话。嘴角还不自觉的上扬着,田琳的眼睛都直了,不断的倒吸凉气对我说,东东,十年不遇你这样子了,对着电话也能花痴成这样。你可把持住,千万别再小三儿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心情难得的好,不怒反笑,说,你认识我才十年,别当我只有十几岁了,有些事儿我还不知道吗?我们就是纯洁的女女关系,比我们两人还纯洁呢。人家都当我是小朋友。

    田琳一脸不屑,直说,姐姐妹妹的叫的这么亲热,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还纯洁的女女关系。你自己悬崖勒马啊,别到时候对我哭诉你的不伦恋情。

    一路和田琳贫着到了品艺轩门口,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敲开了包间的门。焱和她儿子已经到了,却没有看到林航。焱招呼我们坐下,先和田琳打招呼,一个劲儿的夸她越来越漂亮了,听的田琳心花怒放,一直说,苏老师,你才是美艳与气质集于一身。我读书那会儿哪能想到能有和你共进晚餐的一天啊。我见她们相互寒暄,把我晾晒在了一边。

    我只好和林子珏面面相觑,我仔细打量他,眉宇间有焱的气质,脸型却不似,很淡然的坐着看着我们,有种超越他年龄的成熟和洞察力,只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如果这都是从他父亲身上继承的话,我只能说他父亲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我能从他儿子身上看到。

    焱和田琳说的差不多,在颔首对我微笑说,白彬,谢谢你们能来,有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这是我儿子,林子珏,今天已经是16岁的小伙子了。

    我忙把装礼物的袋子递给林子珏说,我是白彬,你妈妈以前的学生。弟弟,祝你生日快乐。田琳也把背包拿给林子珏,说,hi,小帅哥,你真帅,拿着田琳姐姐送的背包,肯定更加有型了。

    焱笑的很明媚,儿子永远是母亲心里最重要的牵挂,对林子珏说,谢谢姐姐们。林子珏笑了,笑的很开怀,在这笑容里,我才看到了孩子应该有的稚气,对我们说,谢谢两个美女姐姐。你们东西我都很喜欢。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人很是欢喜,他这个年龄的叛离在良好的教养,似乎很平静就渡过了。

    日期:2009-11-2515:55:14

    等我们七七八八的聊了一会儿,林航才进来,和我两年前看到的他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却越发的儒雅稳重起来。那种成熟的魅力太容易对任何年龄段的女人都颇具杀伤力。

    我不是第一次见他,田琳却是第一次,焱再一次介绍来了一遍我们,也介绍林航,他现在有一家自己的销售公司,似乎是做重型机械的销售工作,我微微一惊,想到我的哥哥也是做这个的,握手的时候,我说,林哥认识白军翔么?他是我哥哥。林航似乎也是一怔,爽朗的笑起来,说,我们关系不错,有些地方还有合作,这个世界真是小。

    大家都落座的时候,林航开始点菜,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很细心,而且有社会经验,他不动声色的询问我们的喜好,就点出了一顿狠符合大家胃口的晚餐。

    问到是否喝酒的时候,我和田琳都说不用了,焱却执意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白酒。她似乎是怕我们不够尽兴。喝酒的时候,林航说,子珏,你也喝点吧,今天你也成年了。

    日期:2009-11-2716:49:01

    焱皱眉,似乎不高兴,对林航说,子珏还是孩子,别让他喝酒了。林航语气不算太温和的说,十六岁的时候,我都去当兵了,现在的小孩子就是条件太好了,长不大。

    林子珏看着焱,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只是拿起来酒杯说,爸,我敬你。林航一愣,还是拿起来酒杯说,好,你也是个大人了,很多事儿以后你自然明白的。不说了,我干了。

    我有种感觉,这看起来很和睦的一切,似乎却存着丝丝的裂痕,可这出口在那里,我却说不上来。我看得出林子珏对焱很依恋,有俄底浦斯情结,很想保护焱的样子。

第9节

    当我拿起酒杯和林航喝酒的时候,他很豪迈的喝了下去,并且说,难得苏焱有你这样的学生啊。我知道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是还是觉得这句话怪怪的,我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和焱喝酒的时候,我忍不住盯着她的眸子,由衷希望她的眼神能透出来幸福,而不似现在这样淡然的忧郁。她似乎酒量不错,一饮而尽。倒是提醒我,白彬,不能喝的话,就不用干了。

    田琳接过话头说,苏老师,你可真不知道,东东不深不响的,我可没见她喝酒过。我脸一红,忙说,我本来就没和你喝过几次。我酒量太一般了。

    田琳才真是左右逢源,把气氛搞的很火热。大家都很尽兴,这场家宴的主角林子珏也很高兴,还好只是一瓶,根本还没有让田琳喝尽兴。

    日期:2009-11-2717:12:40

    大家都吃吃喝喝的差不多的时候,田琳去了洗手间,林航叫来服务员结帐的时候,是准备刷卡的,就离开包房,去了服务台。我拿出游戏机给林子珏玩,他很开心,脸上又是充满愉快的表情。

    我说,子珏,本来打算送你游戏机的,又怕影响你学习了,才送电动牙刷给你。焱在旁边说,还好你没有送,给他买的笔记本都老是玩游戏,要是专门又个游戏机,还不知道沉迷成什么样子呢。

    我见田琳和林航一起回来,就说,姐姐,子珏,我们走吧。等到了停车场,我见林航准备开车送我们回去,焱说,你喝酒了,别开了,打电话让孙秋来开吧。林航有点吃惊说,不用了吧,这点酒没什么的。

    不行,这么多人的事儿,不是拿给你开玩笑的。让其他人来开也行,不一定要你的秘书。焱语气挺强硬,林子珏没有说什么。林航就开始打电话了。我看似乎要让司机来代开,应该坐不下了。我就和焱说,我和田琳打车先走了吧,不然一会儿也坐不下了。

    焱没有在过多挽留,我就和他们一家三口告别。这餐饭大概没有表面上那么和睦,我心里暗暗想着。就和田琳坐上了出租车。

    在车上,我说,今天你开心了吧,也把你弟弟的事情基本落实清楚了。田琳一脸满意的看着我,那可不,还认识了帅哥呢。他们还真是般配,我还没见过这么般配的一对男女。不过,似乎不是表面上那么和睦的样子。你没注意刚刚苏焱提到孙秋的名字的时候,林航差点都把眉毛拧弯了。

    我见田琳和我八卦,忍不住说,你啊,到那里都不缺乏发现八卦的眼睛。

    日期:2009-11-2919:50:29

    我和田琳谈论着今天的事情,田琳一直在夸林航,对我说,东东,你知道么?女人的花样年华是在二十多岁,而男人的黄金时代却是在四十多而。而且男人也很专一,二十多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时候还是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四十多岁了还是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一直到了八十多岁还是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

    我听着田琳的滔滔不绝,不置可否。她的感情经历向来丰富,对感情的见解也相当独到,我早已经习惯了她给我灌输些歪理了。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另一个好朋友,谷醇之。

    她不似田琳,从来不和我谈论男女感情一类的问题,虽然她也是个天生带着桃花的主儿。而且对我大学时代那位暧昧关系的好友羽,也是一直很看不顺眼的样子,以前常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东东,好好的找个男人来疼你,别老是去疼别人了,我替你不值啊。

    我和田琳提起来谷醇之的时候,田琳说,这死女人回来,一定和她聚一聚,这次一定要和她热烈讨论男女之事,让她还装小CN。我说,那你们的话题,我插不上嘴,我就不去了。田琳一脸坏笑的说,你当初和羽不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么?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讨论女女之事。

    我哈哈大笑,一脸娇羞的说,她只是夺取的妾身的初吻,人家的身子还是给你留着呢。田琳不客气说,好,今晚你别回家了,爷儿今天就让你尽享鱼水之欢。我们之间这样的玩笑总是开的没完没了,十分有趣。

    等我终于到家的时候,我左思右想是给焱发信息,还是打电话的时候。电话铃声就响了,是焱。我忙接起来,说,姐姐,我到家了,还正想给你说呢。焱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大抵今天也是上了课,而且有喝了酒,她的声音就这样软软的传过来,你回去就好,今天谢谢你们了。

    我一直没有问过,她的声音为何不似当初教我的时候,那样清澈明亮了,今天终还是问了出口。她淡淡的说,你们毕业之后,我第二年带了5个班,虽说是副科,但是每天最少都有三节,周末也是。之后声带息肉,又做了手术。

    我心里一紧,说,那你现在教学任务还重么?当老师就是职业病多,我爸这会儿都是腰椎间盘突出,你可一定注意身体啊。焱笑了说,那我除了声音没有以前响亮了以外,其他还是挺好的。我常常锻炼身体的,去健身房做瑜伽。

    我心里有高兴了起来,说,那姐姐下次能不能带我去啊?我也想练瑜伽,就是没找到过伴儿。我知道一味对喉咙很好的偏方,下次我做好了,送给你。

    焱呵呵的笑声传过来,你忙都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了,还有时间练瑜伽,给我做偏方。我十分不服气的说,姐姐,你叫我,我一定有时间的,偏方我尽快做好,其实买到材料的话,很快的。现在先保密。

    这是我第一次和焱在电话聊了很多,等到挂了电话的时候,手机已经微微发烫了,心中却像藏了一只鸽子,禁不住要飞出去炫耀我的快乐。

    日期:2009-12-0200:29:19

    可是第二天,领导就给我说,白彬,你要准备一下,明天去d城出差学习。大概是两个周,你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我没担心手里的工作做不完,却心里一惊,哎,这回真是要对焱食言了。

    下午还不到四点,给阳交代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并且嘱咐他,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找我的师傅,我会拜托他忙着你。阳说,没问题,他会尽全力的。有他这句话,我在工作上的压力也轻松了不少。

    我打了电话给焱,说了一下我要去d城出差的事情。等我回来就不是太忙了,可以和她一起上健身房。并且说,等我回来就是你的生日了,你又什么想要的东西么?焱还是淡淡的,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让我一个人在d城小心一点,有空联系她。

第10节

    当我问她要不要出来坐坐的时候,她微微迟疑了一下说,今天要接她的父母。我心里一阵失落,这样可能又是大半个月也见不到她了。我只说一句,回来的时候,我会做好昨晚答应你的偏方。焱过多的没有拒绝,只是说,如果麻烦的话,就不用了。我固执的说,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姐姐你要相信我。

    等挂了电话,我就早早的下班,去了很多地方找做偏方的材料,青果。这个节气的青果不是很好找了,但是质量却很上乘。等我走遍大半个城市,终于在一个农贸市场找见了一篮子的青果。又去平常买蜂蜜的老店,买了上好的蜂蜜。

    打了车回到家里,开始一只只的清洗青果,先用冷水洗一遍,再用温水泡泡,放在簸箕里晾干。这是妈妈以前常常给爸爸做的偏方,保持了爸爸四十年如一日的良好声线。洗每一只青果的时候,我都在想,你们可要好好发挥,让焱的声音好起来。晾好了青果,我一看时间,已经将近7点了,天已经黑的看不见底了。

    我立刻又立刻冲忙忙的打车去了哥哥家,见见爸妈和哥哥嫂嫂,之前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们,想必他们一定在等我吃饭。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手机,果然有妈妈的电话。打过去给妈妈说,工作忙了点,马上就到了。原谅我说了谎,我总不能给妈妈说,我为了苏焱的偏方奔波了一下午吧。

    到了家的时候,妈妈立刻端出来热腾腾的鸡汤,又立刻去炒菜。哥哥一个劲儿的给我使脸色,知道妈妈又生气了。马上去厨房帮妈妈做些下手的活儿,让妈妈的脸色又了点缓和。

    终于,开饭的时候,爸爸对我说,东东,下次就算是工作,也早点说,别让大家担心了。你看你明天又出差才回家看看,你妈多高兴的做了一桌子菜啊,今天你一定要吃完。我哭丧着脸说,爸爸,我吃完明天就不用出差了,今天就可以直接进医院了。

    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有说有笑的,这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如果不是云姐姐要生了,我都有一度想搬回家的冲动了。我问哥哥,云姐姐的预产期是多久啊?哥哥还没有回答,妈妈就抢答说,等你出差回家差不多就可以当姑姑了,大概是12月18号。

    我心里一惊,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巧合,焱的生日就是这天。吃过饭,我和哥哥聊天的时候,说起来林航。哥哥说,你怎么认识他的?我说是苏焱的老公,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哥哥一阵沉吟说,他可是很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吧,多金又温柔。不过,你少和他接触点,我可不想找个比我还老的妹夫。

    我一声怒吼的说,难道你觉得你妹妹如此有小三的潜质,居然要撬我老师的墙角。哥哥装着一脸无辜的说,哎呀,你什么时候开不起玩笑了。我忍不住八卦了起来问哥哥,林航是不是有很多风流史啊?你是不是也和他一直去鬼混了?哥哥白了我一眼说,说了你还不去给你老师告密,就让我抑郁了。而且你云姐姐现在特殊时期,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来挑起我们的家庭纠纷了。

    我又八卦的问,那林航是不是很有钱?比你有钱吧?哥哥又白了我一眼,有这样比的吗?严重打击我自信心,他很有钱,可能上了千万吧。我也就是个小小的百万富翁而已。

    我一下子没有了语言,东东,你以为你个小小的偏方能打动富太太的心,让她对你更好啊?你应该要知足了。我心里暗暗的想,气泄了百分之九十九。

    日期:2009-12-0522:33:56

    回到家,已经将近11点了,还是按照方法给焱做好了蜂蜜泡青果。但是心情却很低落,也许知道的越多,我就会越发的沮丧吧。正在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是焱,心里还是一阵悸动。似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手机屏幕上出现她的名字,我就不能自己。

    接起来电话,焱说,东东,不好意思啊,今天真是没办法见你了。你要休息了么?我忙说,没关系啊,我还没有收拾好东西呢。今天回了爸妈家。之后焱说,你出差一个人啊?我说,是,这个培训就是我一个人去。焱沉吟了一下说,如果我周末有空,说不定也去d城看一个朋友。

    我心里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忙说,好啊,你到时候联系我吧。之后又聊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大概是提醒我一个人在外注意点之类的吧。

    我就是傻傻的一个高兴,挂了电话,心里想着,等我回来就可以把礼物亲手交给她了,她肯定会高兴吧,毕竟是我亲自做的。上床的时候,幻想着如果旁边能睡着另一个人就好了。

    日期:2009-12-0523:04:54

    7.有些路,我怎么还是走错了?

    到了d城以后,去培训中心报道的时候,我居然在人群中见到了一个人,是羽,陈妙羽。我心里疼了一下,真的,很疼。大学里的一幕幕有一下下冲击着我的神经,缓不过气来。

    自大学毕业后,我再没有和她有过多的联系,很淡很淡的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仿佛那些迷乱的夜里,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真不知道,这次她也会来。如果这样,我还真不如推脱了,让阳过来。

    我还在出神的时候,她看见了我。很自然的走了过来,那压倒性的女王气质,让我不寒而栗,从开始到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鼓掌之间。

    东东,好久不见,你没变,头发又长了好多。她自然而然的轻轻抱了我一下,而且抚了下我的头发。我很喜欢别人摸我的头发,我的弱点她全知道。我愣了,一阵慌乱,她的一举一动又一次,又让我迷失了吧?她是唯一离我那么近的一个人。

    羽,你又漂亮了。最近还好吗?我只能保持镇定,世故的寒暄着。她笑了笑,没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工作不是很忙的时候,就去夜店。我知道,她总是习惯于流连这些场所,我也一度陪她沉沦。

    你也是一个人出差么?我还在回忆过去,她总是能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她声音又飘了过来。常常吸烟的她,声音不同于焱的沙哑。焱,对,我想她了。我还答应她到了d城,就立刻给她说的。恩,我是一个人。我太诚实了,对她总是没有办法虚伪。

    那我们住一间房吧,反正都是标间,不然就和不认识的人一起住了。她习惯了,习惯在我面前体现出她的强势。

    日期:2009-12-0700:43:11

    羽拿了我手上的注册卡,就去了分配房间的柜台。我还是愣愣的回不过神。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张房卡了。走吧,还愣着么?她主动拉起我的拉杆箱,把房卡递给我,就过来牵起我的手。

第11节

    这双手不似以前那么孱弱了,比以前有些力度。进了电梯,羽就给我说,晚上带你去个地方吧,你肯定喜欢。我还是闷闷的,只有点头的份儿。到了房间,我摸出手机,给焱发信息,有给爸妈打了电话。焱很久也没有回复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上课。心里还是一阵莫名的失落。

    羽把东西整理好,正准备拉我去吃饭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焱。嘴角的笑容不自禁就浮了上来,忙接起来电话。焱的声音有些疲惫,东东,我刚刚下课,才看到你信息,都顺利吧?我说,恩,都不错,还碰见同学了。姐姐,你放心吧。焱说,那好,你等我去d城吧,你这几天也能好好放松下了。

    等我挂了电话,心里一下子明快了很多。羽似乎有些醋意,在旁说,东东,好久没有见你这个样子了?笑的好开心,谁的电话?她习惯我做她的私有财产了么?还是咄咄逼人的口气。

    我说,没有谁啦,我以前的生物老师。羽马上说,你说你喜欢很多年的那个,变相向我出柜的标本?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是她,我最近才联系上她的,她人很好。

    羽一下很忧郁的看着我,我十分不适应她的表情。她对我说,你可别玩火自焚。我很想发火,面对她,我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暴躁情绪。她却一下子柔软了下来说,你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用力才能控制自己拒绝你的。别去招惹良家妇女了。

    我迷惑了,我不知道羽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我曾经问过她,只是因为我是女人,你才不和在一起么?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她的回答很沉默,根本没有回答过我,只是给我一味冷淡和不屑的态度。

    我再问你一次,当初问过你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现在怎么说是什么意思?我的语气有些不好了,我只能尽量控制。羽的眼神黯淡了,眼角还有泪光,我分明看到了一个当初在她面前求她爱我的自己,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纠结。为什么人们总是去追寻已失去的和得不到的,而不珍惜在眼前的东西呢?

    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不管你的性别。你那么吸引人,而我呢?还是那么脏的一个人,会去酒吧One-nightstand,会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会让你陪我去堕胎。她在抽泣,声音黯淡而没有生机。我想起来那个给我说故事的女人,和我在床上吸烟的女人,第一次亲吻我的女人,那么有才华吸引我的女人。

    我的理智在哪里?当她又一次拥吻我的时候,我的理智去了哪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已经憋的通红了。羽在我眼前笑了,东东,你还要问我喜欢你么?可你还是那样笨,我吻你,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啊?我低下了头,眼神游移了。她抚摸我的脸,温柔的。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日期:2009-12-0712:47:01

    点菜的时候,我又点了很多羽爱吃的菜,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我总是默默为她点好爱吃的东西,在食堂的一角等着她,她有时候会一个人来,有时候会和某个男生一起来。我当时没有过嫉妒,没有过醋意,我现在都很惊讶我当时的简单和容忍。

    羽的笑容很淡,却说,只有你会为我点好菜,我以前总是忽略你的感情,以为不去解决问题,问题就会解决了。我忙说,公众场合,别说这些了,好好吃饭。

    她问我喝不喝酒的的时候,我迟疑了,她却已经点好了啤酒。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现在先热身,一会儿去酒吧,我一定把你灌醉。我望了她一眼说,那次去酒吧,不是我扶着你回去的。羽笑得很开怀,记不记得你说过,酒是色媒人。

    吃过饭,到了酒吧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家homo吧,我震惊了。根本没有想到羽会带我来这个地方,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难道她活生生把我当着一个完全的同志了?我有些尴尬说,羽,要不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真的。

    羽又笑了,自我接受她的吻,没有反抗以后,她一下子就很坦然了。坐会儿嘛,上次我出差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满好玩的。我说,你什么时候也喜欢上homo吧了?以前你不是比铁杵还直的?羽又黯然了,在光怪陆离的酒吧里,她明亮的眸子对我说,在我看你给我的日记以后。

    日期:2009-12-0722:06:46

    我大学曾在很长久的一段时间内写过日记给她,彼时那些愉快和痛苦的经历,我都一一记录,还有更多的是,我对羽长期隐忍的爱。我当时喜欢一句话,上善如水。我当初天真的以为,我能水滴石穿。

    我交给她日记的时候,她没有翻开,只是对我说,我会好好保存,但是我也许永远也不会翻开了。听到她的话,我的最后的一点自尊被无情的击溃了。我爱这个人,爱到心神俱疲的地步。

    在这喧哗的酒吧,在这充斥着食色欲望的人们之间,为什么让我在这里听到陈妙羽这样说?她定定看着我,坚定却温柔的说,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加倍来爱你,相信我。

    我避开她的眼神说,你别逼我,世事不是都是能在你的控制之中的。你要喝什么,我去买?我想离开她身边,给自己片刻的喘息机会,她知道我的弱点,优柔寡断,并且善于利用她脆弱。她没有多说话,起身去了吧台。为什么,她总是能挑拨我的理智,让我心泛起涟漪。

    回来的时候,身边的服务生手里居然拿的是一瓶龙舌兰,她一般只喝啤酒或者百利甜的。今天居然点了龙舌兰,看她真是想醉了。等她坐我身边的时候,我皱皱眉头说,羽,你今天真是想我扶你回去了。她咯咯的笑起来,来来来,一决高下。

    只加了一点点的冰块的龙舌兰刺激我的喉咙和胃,一种麻木的快感,我真不想去想今天羽反常的所有行为,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才给我说这些话,才对我做怎么多事儿?越是迷惑,我就越是喝酒,喝醉就不用去想了吧?

    羽和我玩游戏的时候,周围有挺man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我没看清楚她的样子,我已经有点迷糊了,但是没有到醉的地步,大概是想一起玩的意思。也许我们两个人看起来都特别女人,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羽没有多说话,只是过来搂住我,不好意思,她是我的了,我们还没打算玩3p。

    这个女人,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拒绝别人就好,何必要暴露自己?还是那么招摇。酒还剩三分的时候,我拉起比我还不清晰的羽,走,回去了,明天要开始上课了。

第12节

    日期:2009-12-0822:54:22

    在车上的时候,我大概基本清醒了,抬手看了看手表,将近12点了。我想焱,我真的想她了。我知道她恐怕已经睡下了,也许是酒精,让我做了一直不敢去做的事情,那出手机,发信息给她,姐姐,我想你。

    身边的羽靠着我,她栗色的微卷长发落在我身上,沉沉的闭着眼睛。她酒量不错,但是今天却这样醉了,我轻轻叹息,东东,这是世界比你想象中疯狂。

    到了宾馆的时候,我扶着羽上了电梯,她似乎有些意识了。带着酒气离我很近的说,东东,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敢醉。只有你,只有你,才会心无杂念的照顾我。我淡淡的笑了说,一会儿好好照顾你,像大学的时候一样,好么?她喝醉的时候,特别没有防备,会小孩子气,会撒娇,会哭,不似平常掌控一切的样子。

    把羽放在床上的时候,宾馆里暖色的灯光映着她的微红的脸庞,栗色的长发铺在白色的床单上,精致的五官,眉头却轻轻的皱着。我低着身子,拂过她的眉骨,闻到她耳后好闻的Chanel的coco,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味道,我只在她耳畔轻声说,给你擦擦脸,找套睡衣换上,就可以睡觉了。

    我把羽收拾好,已近一点了,我也十分疲惫。一身的烟酒气味,还是得洗个澡才能睡觉。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又开始想焱了,酒精是不是真的能让人直面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我不想去打扰焱的生活,只愿她过的幸福,我便安心了。如果有一天全世界也抛下了她,我会用尽所有的力气留在她身边,但愿我所愿的,永远不会如愿吧。

    洗了澡出来,羽已经睡熟了。我悄然关闭了房间的灯,只留下玄关处的灯光,并且放了一杯水在羽的床头柜上,她半夜会起来喝水,这是她喝完酒以后的习惯。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焱没有回复我,我有些失落也有些安心,真是复杂而奇怪的情绪。酒精除了让人忘记一些事,面对一些事,还有很好的安眠作用。

    当我重新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但浴室有水声,羽在洗澡吧,她也是有轻微洁癖的人。不一会儿水声停了,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轻轻掀开了我的被子,躺在我身边,正迷糊的时候,她从后面抱住我。

    东东,我冷,和你一起睡,好么?她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说。恩,我答了一声,转头过去抱住了她,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手上的感受却不是布料给人的触感,是光滑而微凉的皮肤。我一个激灵,猛然醒了。

    我睁眼看她的时候,在橘黄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像是上了精美釉色的陶瓷,美艳不可方物。羽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我冷,再抱我紧点。我知道她喝完酒会冷,而且这是阴冷的冬季了,我还没有开空调。

    我说,冷你还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她没有多说话,一下吻上了我的嘴角,舌头像条小蛇一下子滑进了我的唇里。她的吻甜蜜异常,像一块丝滑的巧克力。

    日期:2009-12-0923:48:14

    羽的手顺势就滑到我的睡衣里,指尖触及的地方,我的皮肤都想着火了一样。一边开始接我的睡衣,我只能迷乱的回应她的吻,她是罂粟,艳丽而蛊惑。我实在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我的吻细致的落在她的耳后和颈项,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如同抚摸一件精致的瓷器。她的喉里发出深深浅浅的呻吟,我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嘉许。

    要我,东东。我是你的。羽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飘到我耳边。恩恩,我闷闷的回应道。我的脑子肯定不清醒了,在这个时候,我竟然想着和我赤身相拥的人是苏焱。我一下睁开了眼睛,这泛滥的情欲还没成为海啸,吞没我俩。

    羽,我不能。我还是抱着她,贪恋她的光滑和细致。东东?她一下迷惑了。你怎么了?她已经把我脱的很干净了,手还在我的腰上,轻轻拂着我的皮肤。我紧紧抱着她,对不起,给我点思考的时间行么?我不想这样,算什么?眼泪不自禁的滴到了她的肩膀。

    羽叹了口气,轻声说,别哭,我让你哭的够多了,别再为我哭了。可是我已经被你点着火。求你,帮帮我。她的语气低沉却忧郁,还带着欲念的渴求。我还没有说话,她就不由分说的,她拉着我的手走到她最美丽的地方。

    她在我面前和自己最爱的人做爱!她应该是多信任我,才能在我面前做这样私密的事情。我的手只是扶着她的手,没有多用一点力道。顺着她的频率幅度越来越快,羽脸色微红,唇齿微启,喉咙里发出一直近乎我还是忍不住吻着她的耳垂,当和她唇舌纠缠的时候,她一下停了下来,放开我的唇。

    羽眼角带着泪,迷蒙的看着我,声音颤颤的说,也许你不信,但这是我最完美的一次性爱。我只是吻吻她的眼角,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她像个孩子,安心的枕着我的肩膀,沉沉的睡去。我看着怀里的人,心绪久久不能平静,反复问自己。东东,你在做什么?

    翌日,醒来的时候,羽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床上还留着她好闻的沐浴乳的味道。她在床头的柜子上留了字条,东东,谢谢你。桌上有我给你拿的早餐,如果想来上课,我在旁边给你留了位置。不想来上课,我会给你签到的。她的字洋洋洒洒,非常之有气势。我心里一阵暖,不禁想马上见到羽,却又有些迟疑。

    拿起手表一看,九点了。立刻穿衣服,洗漱完毕,抱上笔记本和资料,风风火火的准备冲到会议室听课。拿起来手机的时候,我才看到清早,焱给我发了信息,只一句话,东东,你怎么了?

第13节

    日期:2009-12-1112:51:21

    昨天没有更,是因为真是回家的太晚。不好意思。我看了回复,大家都这事儿本身和我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首先,我也很惊讶她的反应,真或者假,这答案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写出来这一段,就是直面我最不敢去面对的东西。

    其次,我当时没有直接拒绝,我也觉得是我错了。可我毕竟是凡人,而且是游移不定的双鱼,做出这样是事儿,是情之中,理之外。我不是在写十分完美的爱情,这世界本来就是很多疯狂。我一直不标榜我是一个多完美的人,这右岸太多完美的爱情了,我就是一凡人,真是辜负各位的期望了。而且,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我这一篇的题目就是:有些路,我怎么还是走错了。

    再次,再一次重申,我和焱当时的关系,连暧昧都不是,只是我默默的喜欢一个人而已。so,不存在出轨的说法。之后,焱是知道我和羽的这一段经历的,但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最后,我说了这多废话,发了牢骚。今晚更新。谢谢各位。百种人,千样人生。我的人生已经十分坎坷精彩了,如果觉得不真实,全可以当做小说看。

    日期:2009-12-1200:09:41

    我忙把东西放下来,忐忑不安的给焱打了电话。她的周围有些嘈杂,估计刚刚下课。电话一通,我就说,姐姐,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酒,想着你最近要来,就发信息给你了,没什么事儿。焱笑了,呵呵,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文绉绉的说想我。周末可能去不了。要忙林子珏出国的事儿。我心里又难受了,这情绪起起伏伏的变化真是奇怪。

    我还正难受的时候,她沉吟了一下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周末能不能去帮我去医院看一个朋友,她生了小孩,帮我随份礼给她,她肯定不会给我账户的。我又开心了,忙说,好啊,没问题。你要随多少钱,具体地址给我吧。

    我拿笔记下来医院的地址,就和焱说,姐姐,我要挂了,我还没有去上课,有空发信息给你。焱说,好啊,有空我也发给你,你好好上课吧,我也上课去了。这通电话打完,已经将近十点了。我正准备去上课的时候,羽开门进来了。

    我见到她,想起昨晚的事儿,脸就一下红到了耳根。羽好像很自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我说,东东,中场休息啦,回来看看你,生怕你爬不起来床。我笑了,刚刚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呢。老师讲的东西,你记好了么?一会儿给我看看。羽拍拍我的头,你还是个好学生,这会儿不是高中上课了,不会考试,老师还怕学生呢。

    和羽一起上课的时候,我又有些恍惚了,大学时代,我们也常常一起上课,有时候是一起的大课,有时候我会主动陪她去上她专业的课程。这一天,我们过的很平静,难道白天和黑夜,陈妙羽是两个分离开来的人?我一点也看不清楚了。

    日期:2009-12-1321:57:21

    8.命运会推着一切走

    和羽吃完了晚饭,我们去街上逛了逛。她说要给我买东西,当做圣诞礼物,我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过圣诞节。

    羽笑着说,还记得有一年你和当时的男朋友,我们三一起过圣诞节么?我大概想起来了,那一年在酒吧,喝了蛮多酒,羽大概又和某桌一个帅哥走了,留下我和前男友在哪里瞠目结舌。

    羽说,今天不去酒吧了。买点东西,再买瓶红酒回去喝吧。我说,不用了吧,天天喝酒,我受不了。羽却说,你不知道,我现在不喝酒,晚上睡不着。你不喝,可以吧?

    陪她去超市买东西,她拿了一大堆垃圾食品,我说,你少吃点这些东西啦,会死很快的。羽笑着说,早死早超生,我又没有勇气自杀,慢性自杀好了。我对这个女人真是无语了,还是焱不温不火的样子有吸引力,哎,我又想她了。

    和羽心不在焉超市,在隔壁货架的地方,我突然发现一个人很眼熟,林航,但是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他十分亲昵的神态,那个女人很年轻,没有化妆,很干净,穿了一套很宽松的衣服,似乎是怀孕的样子。我没有敢多看两眼,自己却像做了做贼一样心跳的很快,生怕他们看到我。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要躲开他们,拉起羽的购物车就往另一边走,走的又急又快。羽一下着急说,东东,你怎么了?不舒服啊?我没办法解释什么,只能说,对,我先去了洗手间了,我们回去吧。

    我也不知道躲什么,真好笑。我又什么可怕的?在洗手间的时候,心情还不是平静下来。我还一个劲儿的想,东东,你眼花了吧。出来的时候,羽已经付好了账,拿着东西在等我了。我立刻迎上去,帮羽这一大包的东西。羽说,你刚刚好奇怪,是碰见什么人,再躲吧?

    我说,是啦,是啦。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老的法眼。咱能不能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说。和羽在车上的时候,我大概讲了一下为什么在超市如此反常。

    羽呵呵的笑了,搞得你自己像第三者一样,真好笑。但你打算怎么处理啊?给你老师说么?我愣了,是啊,我打算怎么处理啊?

第14节

    日期:2009-12-2000:00:06

    自羽一提醒我这个问题,我就开始一路纠结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回到宾馆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羽从后环过来,东东,超市出来就一直不开心,为你老师的事情这么担心么?

    我推推了她的手,提示她抱我太紧了,顺利挣脱了她的怀抱。你说怎么办?我是给老师说,还是瞒着?我想了很久,怎么觉得都不对呢?

    羽叹了口气说,其实,听你刚刚叙述的情况来看,你老师恐怕不会不知道她老公有外遇的事儿,但是怀孕的事儿,她应该不会知道。不过这个年纪的女人,心胸和气势可不是一般的小女人能比的。

    我愣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研究心理学的啊?什么问题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她一说我竟然才想到,焱恐怕早就知道她老公有外遇的事情的,不然我怎么会感觉她的那么没落的眼神和无所求的心态。

    我说,我想打个电话给她,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儿陪你喝酒。羽呵呵的笑了,你居然还要支开我,不过答应陪我喝酒的话,我就从你啦。

    电话接通的时候,焱的声音还是不软不重的打着我的心,我真是有些心疼她了。问她是不是要睡了,她说哪有这么早。不痛不痒的聊了些问题,迂回战术终于聊到她的儿子和老公的问题。她告诉我,最近林航去了Z城出差,恐怕要一个多月才能回家,她一个人在忙林子珏出国的事情。

    我心里一紧,她那里知道,林航就和我一个城市,在另为一个女人待产做准备,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来伤害她。谎话能说一辈子,就不是谎话了,我真希望林航可以骗着焱一辈子。

    末了,我和焱说,等我回来,我们去看电影吧,而且还有亲手做的生日礼物奉上哦。你这阵子忙坏了,给你放松放松。焱笑得很开心说,好啊,很久没有看过电影了。

    等焱挂了电话,手机已经有些烫了,讲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羽这个美人还没有出浴。过了一会儿,她才出来,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珊瑚绒浴袍,领口开得有些低,目带桃花,双颊绯红,衬着胸口白皙的皮肤,还有那栗色的卷发披在肩上,我倒吸一口凉气,陈妙羽啊,你天天都要给我演哪一出啊?

    拿起酒杯来喝酒的时候,我实在不是很喜欢喝红酒,连酒庄和年份都没看,只听到羽在我旁边喋喋不休的讲这红酒的酒庄之类的东西,我只是在那里一杯杯的灌,早点醉了,睡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东西了吧。

    日期:2009-12-2522:23:26

    喝着红酒,真是不辜负我的希望,不一会我就想睡了,似乎手里的酒杯还没有放下,就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羽推推我对我说,东东,起来洗个脸再睡吧,睡衣也没换上。我不知道有没有回答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一样。

    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穿着睡衣的,脸上的皮肤也一点不干燥。羽还是和我睡在一起,昨晚她似乎特别安分,没有打扰我睡觉。只是她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离我很近,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我看了看表,我醒来的还算早,准备轻轻的离开羽的怀抱,先洗漱好,让她多睡一会儿。她一下就惊醒了,眼神很迷恋的看着我,有点嘶哑的声音说,东东,你醒了?早安吻呢?我愣了,你以前哪有这么容易醒啊?我还没刷牙呢。你多睡会儿。羽恩了一声,转过背又睡着了。

    我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这么两天真是乱极了。我和羽到底要做什么?在一起,可我已经分不清和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了?不在一起,我这两天为什么会和她又如此热烈的身体接触,难道我得了肌肤渴望症?

    我正十分纠结洗漱的时候,羽进来了浴室,又是自后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项里。说出一句,真香,有奶香味一样。我其实被她抱着很舒服,她知道这么抱我,我就会沦陷。

    我却含着牙膏含糊的说,好了,我牙膏要滴下来了,恶心死了。羽哈哈大笑说,我才不介意呢。说完就触不及防的亲了我的嘴,她的嘴唇上也沾满了牙膏。

    和她去上课的时候,我发现我越发不能专注于老师所讲的内容了,有点想焱,又有对羽和我之间的关系发愁。

第15节

    日期:2009-12-2920:56:06

    这样的纠结的日子,我会和焱发信息,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简单的回复方式,起码知道她是好的,还是被林航骗着,我也会安心一点。

    我却不敢打电话给她,听到她的声音,我会忍不住乱了阵脚,生怕说错了什么话,让她从安乐窝掉进了寒冰洞。

    一直过到了周末,羽还是那几日乖乖的酒吧也不去,只是喜欢在睡觉前喝酒,我有时候陪她喝点酒,有时候并不和她一起喝,只是和她谈天说话。

    可是,每天她喜欢都睡在我的床上,小心翼翼的抱着我,给我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却不会再多做什么。这个魔蝎座的女人,真是理智而充满魅惑。

    某日,她终于忍不下去了,喝了酒,吸着烟一手扶着我的脸问我,东东,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装傻,想什么?她笑了,萦绕的烟气中,她的笑充满了诱惑力。你知道我说什么?也不是小孩子玩初恋了。我说,你知不知道,当初你还真算我初恋呢。

    羽这下子不笑了,挺严肃的说,暗恋也算初恋,你初恋是你老师。我愣了一下说,你可想的真多。我明天要去医院看个人,你呢?羽说,看来你看这个人,我肯定不方便去了。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我去找朋友玩吧,晚上联系。今天早点睡吧,我也喝的差不多了。

    她真是了解我,我说一句话她就能自动理解完我的意思。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是有醉了,除了吻我,又开始上手了。我按住她的手,说,别这样。你知道我还没分清楚,名不正,言不顺。

    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转过了背,我又有些不忍,从后揽着她,低低在她耳边说,这个培训结束前,我一定给你答案,好么?你知道我太优柔寡断了。她往后更加靠近我,没多说什么,我知道她听到了,而且答应了。

    日期:2010-01-2323:04:49

    早上醒过来,已经有点晚了,摸摸旁边的地方,羽不在我身边了,也没有见她留的字条心里忍不住还是有点失落,仔细想想看,我真是太贪心的人。

    我收拾好了以后,就给焱打了电话,再一次确认了医院地址和病床号码。焱一个劲儿和我说谢谢,并且说已经和她朋友联系好了。能再听到她的声音,我不免又恍惚了。可我心里其实还是在惦记着林航的事情,那种欲言又止的心情,实在是很煎熬。

    我问焱说,要不要也买点东西给你朋友啊?焱笑了说,你带什么啊?你能帮我去看她都很不错了。我想了想说,我也没有去看过生宝宝的朋友呢,你还是建议一下吧,我不能空手去啊。

    焱想了想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买点小孩子的衣服,是个女孩儿。末了,她特别提醒了一句,不过,千万别买花去,她有花粉过敏症。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竟然有点吃醋。转念一想,焱也许就是对朋友这么细致温暖的人吧,她还会记得我喜欢吃校门口的蛋卷。

    打车去医院的时候,给羽打了电话,知道她去找了一个我也认识的男校友,并邀我看完病人一起去之后,我才稍稍有点安心了。我对着电话对羽说,一会儿就联系你,不过如果你们有意思的话,我可就不来参合了。

    羽一下声音就低沉下来了,白彬,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好啊,我和他有什么,麻烦你晚上也别回宾馆了,我们省了去开房的钱了。一下就把电话切了。我心里也一下子就不好受了,我也不知道,她是脾气越来越大了,还是我老是说话触了她的霉头。

    日期:2010-01-2323:06:22

    9.人生何处不相逢

    等我到了医院的妇产科,找到病房和病床,在门口,就看到床上躺了一个很温婉的女子,大概是在闭目养神,想必就是焱的朋友了。她面色有些不好,大概和焱差不多的年纪,保养很不错,但也是高龄产妇了。

    我轻轻走到她的床边,那女人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很淡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倒是搞得我有些窘迫了。我忙自我介绍了一番,那女人一直微笑着看着我说完,她的清新淡然和焱如出一辙。

    她伸出手和我握手,对我说,我叫温晓,很高兴你能来看我。三火儿,还好么?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焱的小名,有些愣了。温晓又接着说,她说忙着子珏出国的人,暂时来不来D城看我,可我觉着她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很高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应承了几句,毕竟当时我也不清楚,这个朋友和焱的交情,甚至我,也不能单纯的判断焱到底是不是幸福的。

    我把我给小孩子买的衣服放下,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东西,希望小孩子能用的上,并且把焱要随的红包也放在温晓的手上。

    温晓没有多说什么,只问我想看看小孩么?我说,当然想。她又笑了,和焱又有几分神似,对我说,宝宝去游泳去了,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不多会儿,我就看到个女人抱着个宝宝回来了,也没有看我,径直走到了温晓的身边。等我打量这个女人的时候,才发现她带着眼镜,个子比较高,五官长得比较立体,有女强人的样子,和温晓差不多的年纪,第一感觉就是,是温晓的姊妹,因为她看着小孩的时候,眼神里有爱。

    可温晓给我介绍的时候,说这个女人是她的好朋友肖若秋,都是最近都是她在帮忙照顾小孩和自己。我心里一惊,如果是朋友,那这关系也太密切了吧,居然做着老公才会做的事儿。

    有点疑惑,但也不可能多问什么。我抱了抱小孩,软软的肉团一样,本来我并不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心里也觉得一阵欢喜,想起我马上也能看到我哥哥的小孩,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第16节

    日期:2010-02-0321:14:54

    又聊了些无关的话题,我就正准备走的时候,温晓叫住了我说,告诉焱,有空来d城看我们,我和若秋都很想她。我很疑惑为什么她不亲自打电话告诉焱。

    谈了那么多话,我终于了解温晓的个性十分豪爽,恐怕觉得焱能让我来看她,把我当做了焱推心置腹的好友了。

    温晓很坦诚的告诉我,其实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了,如果不是这次我生了宝宝,恐怕这辈子也没有联系上的机会了。我心里第一个感觉就是,难道焱是故意不来d城看温晓的?带着满满的疑惑,我只能和她们道别,退出了病房。

    妇产科住院部都是些带着甜蜜微笑的孕产妇,小孩子就在大人的怀里,这个世界对于他们而言所有都是充满着未知。当我走出住院大楼,正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只见一辆车急急的插到我面前,一下来三个人,一个气质颇好的中年男人一脸紧张扶着孕妇,一个面容姣好此刻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孕妇,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一脸着急。

    我愣在那里,这是前几日在超市碰到的林航和那个年轻的孕妇。只是这样近的距离,林航都没有注意到我,全心的看着医生帮着把孕妇放到病床上,又急冲冲的推进了医院里。这里是全省最好的医院之一,人潮如织,来来往往,这样我都能碰上他们,这是什么巧合啊?

    我打电话给羽,她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狂躁,恢复如既往的温柔。我见到林航和那个女的来XX医院了。这次看的清清楚楚,的确是我老师的老公。我劈头盖面的一句。羽叹了口气说,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等羽过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人愣愣的站在路边,我在胡思乱想,我想温晓和苏焱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肖若秋又是谁?林航真的背叛苏焱到了什么地步?我和陈妙羽到底要如何下去?

    日期:2010-03-1321:46:06

    对不住各位了,今天和最近恐怕也不能更新了。我还是想说这不是个坑,我看了回复,大家似乎都认定这是坑了。

    我汇报一下最近的行踪吧,过年的时候,焱和子珏陪着外公外婆回了她自己的老家过年(有点远),我是在哥哥家过年的。正月十五之后,焱就开学了,子珏也去了D城,他父亲那边。

    因为我的生日是三月初,焱刚开学的课程不算紧,她特别调了几天的课,我也请了公休假,我们去了桂林阳朔。在阳朔的那几天,虽然天气不算好,但我特别喜欢和她在一起轻松的时光,不论是去哪里。

    回来以后,我又赶去一个有工程的地区忙了一段时间,我出差期间,焱的爸爸心脏出了问题,还好不算严重,已经在最近做了搭桥,目前在恢复期。我们都忙着照顾老爷子和老太太。我将近一个月没有用电脑上网过了,差点连登录密码都忘记了。等我今天终于有点空能上网的时候,我就先看了这贴。

    我特别谢谢祝福我们的人,生活的本质就是简单的经历平淡的流年,其中会有幸福和不幸的事情发生,会有很多情况亟待你的处理。

    写这篇文字,我没有当做是包袱或者负担,我只想把我们的生活和以往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我会写完的,总会有个交代给自己。即使现在慢了些,但我想我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很多。

    再次谢谢你们看我的废话,等待这样一篇茫茫无期的文字。

    日期:2010-04-1222:37:07

    羽默默的看着我,没有多说什么,牵起来我的手,默默打车回了宾馆。她的手有点凉,不似我的手温暖,但是我这个时候心绪乱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竟然会把她的手握的紧紧的,仿佛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回到宾馆,羽还是没有问我什么,我却先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爱哭的人。她轻抚我的背,缓缓的说,别忍着,哭出来。我断断续续的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羽听完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说,你睡睡吧,哭这么久也累了,有什么一会儿再说。我特别听话,完全没有反驳她。在床上的时候,羽默默的看着我,手轻轻的扶着我的眉头。这一刻,我特别想她在一起,义无反顾的。

    等我醒过来,已经夜幕低垂的黑夜了。窗外是浓墨重彩的黑,一如我现在压抑的心情。我很想焱,想这刻的她是否还是十分愉快的被林航骗着,想她是否还在为子珏出国的事情而忙碌的不可开交。

    躺着想着焱的时候,羽回来了,她带了粥,这寒冷的冬夜还冒着热气,惹得我食欲大振。她见我起来接过粥就狼吞虎咽,只是宠溺的看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被她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憷,我抬头问她,你有没有吃过?她笑笑说,我吃过很久了。她把我的手机递给我,对我说,你老师好像打了电话给你。

    我急急忙忙拿起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是第一次她打了这么多电话给我。我才想起来,今天看完温晓以后,并没有给焱说过,自己的情绪就先不对了。我拨通她电话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我知道我要说谎话了,并且要这样一直不被她发现的骗下去。

    焱的一声淡淡的喂,我知道我心无论经历了多少人,没人能取代她的位置,这一刻就是羽也不可以。即使只是能远远的看着焱,尽我所能的守着她的幸福。

    喂,姐姐,我今天去看了温晓了,宝宝好可爱,你没有看到真可惜了。我把我的心情迅速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如同看到宝宝的状态。焱在电话的一头也笑了,我有空会去看她们的。

    聊了几句,突然她话锋一转问我,是否有看到温晓的老公?我一愣,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如实说,我没有见到她老公,只见到一个她的好朋友在帮忙照顾孩子,叫肖若秋。肖若秋,她帮温晓照顾孩子?从焱的声音,我可以听出来她的惊异和不安。

    我再一次肯定,这两个人对于焱的生命而言绝对不是简单的存在。我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马上就换了话题,说我回去的时间正好可以帮她庆祝生日,并且还有自己做的礼物送她。

    焱也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常态,说,等你回来,一定好好谢谢你。再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我始终再也没敢提起林航,我想我不提,自己也能假装什么没有发生过吧?

第17节

    日期:2010-04-2122:09:40

    10.感谢的是你,可惜不是你

    等挂了电话的时候,我看到羽却已是满脸泪痕了。我心又是一紧,忙拉过她手问,你怎么了?还好么?她握我的手,很紧。

    她抬头看我的时候,声音已经很哽咽了,我见你这个样子讨人欢心的时候,是你还那么爱我的时候。我忍不住抱抱她,我说,有些东西,不是错过就只能错过了么?我们做好朋友,不好么?

    羽笑了,这笑有悲凉的味道,我知道,当初是没有珍惜,兜兜转转那么久,才发现我对你感情,可你已经对我没有感情了,不讽刺么?如果这次培训碰不到你,我也准备请年假去你的城市,当我看到你名字的时候,我突然觉着这就是天意。

    我还是抱着她,这拥抱纯真而美好。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体会到爱人的美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个性。你记得我刚进大学的时候,性格有多糟糕吗?又自我,又任性。你让我学会要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

    羽只说了一句话,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对么?我说,是啊,你这么了解我,肯定明白我此刻的想法。感谢的是你,可惜不是你。羽说,我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还可以这样拥抱你。我笑了,只愿你快乐。

    日期:2010-04-2123:12:19

    这夜,我们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很多以前没有问出来,没有坦诚相待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这样的感觉特别好,不用担心到底是不是爱吗,不用去猜忌对方的想法,只是好朋友的简单相处,再没有暧昧的拥抱和亲吻。

    之后的一个周,我们都很简单和愉快,仿佛会到了大学时代,仿佛没有经历过感情一样相处。这一刻,我们都是真心的。每一个人,不都是不断经历,才会变成之后更好的样子么?

    和焱不咸不淡的联系着,子珏出国的事情,似乎已经办妥了。林航还是没有回家,却保持和焱的联系。我始终没有提到林航也在D城的事实,我必须想想,回去以后要如何面对焱,说,还是不说?

    只有一天,我记得焱给我打了很久的电话,聊了很久,却忘记了聊了些什么,但我清楚的记得,她询问温晓与肖若秋,还有宝宝的事情,我把那天和温晓聊的话尽量都和焱说了。可那天,我们也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不可能说什么实质性。我当时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她们都不愿意直面对方,一直反复问我。她们是否也是错过的人们?

    日期:2010-04-2223:31:51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也到了我和羽到分别的时候,也到了我们终于对这段关系拨乱反正的时候。

    我去送了羽,她拥抱了我,还是很紧。她在我耳畔说,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可以有个人可以照顾你,可以让你去牵挂。我们做朋友,可以一辈子,是么?

    恩,我重重的点头,你和我所有的好朋友一样,我会一直陪着你。

    羽上车之后,发了一段话给我,大抵是这样的意思,如果真的喜欢焱,别放弃了,不然就错过了。未来的事情,并不用那么计较,会可以解决的。并且建议我和焱好好谈一次,将林航的情况告诉焱,她有知情权和选择权。

    看到信息的时候,我特别感动,羽知道我无法处理我在D城所看到的事,她总是这样,一眼就把我看穿了。就按她的理解,给了我很好的建议。也知道,我对于焱的感情太复杂,对于未来的考虑太多,前进不了,又不想退回原来的位置。我回复她,你说的,我会去试试。还有,你别睡觉前,喝那么多酒了,试试喝蜂蜜。

    当我坐上回家的车,我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了焱。这两个周,因为不见她,我对于她的想念,有增无减。而因为林航的事情,我对她的疼惜,刺痛我的心。

    她刚刚下课不久,听说我要回来,声音居然掩不住的一阵惊喜。我当时就像吃了蜜一样特别甜蜜,幻想她是不是也会在我想起她的时候,也挂念我。

    我提出回去就马上要见她的时候,她居然立刻答应了。又是一阵欣喜若狂,我不知道见到她,我会有什么反应,我只知道,我那么迫切见到她。

第18节

    日期:2010-04-2322:05:12

    11.忐忑的起伏

    车行至我的城市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我望着窗外,若明微暗的样子,多么想我将面对的对焱的感情。没有感叹多久,我已经到了车站了。我的行李不多,我只带了一个提包和一部笔记本,所以,我并不想穿过城市回家放行李,而是想立刻去见焱。

    立刻打了电话给焱,她刚刚下班,我说在市区见吧。焱问,你不放行李么?我说,你知道我现在回家不方便,再出来的话,你要等很久了。焱沉吟了一下,不如我去你住的附近,我们就在附近随便吃点什么。我脱口而出,那不如你来接我。何必去我家附近呢。

    焱没反应过来,可马上她就哈哈笑道,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去车站接你。等我,马上打车过来。我还没说不用,她就切断了电话。

    我一个人站在十二月的车站外,寒风一阵阵的吹过来,我裹了裹围巾。其实我的心里忐忑不安的,却又热血沸腾,真是种复杂而奇怪的情绪。

    不到20分钟,我就看到焱从出租车上下了,她穿了一件剪裁很特别的紫色外套和一双长靴,勾勒出她的高挑的身材和特别的气质,她似乎没有看到穿着黑色大衣在风中的我,径直想去候车大厅找我。

    我叫她,姐姐,姐姐。我在外面。同时,拼命挥手。她终于看到我了,微微对我一笑,脚步加快了些,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特别想拥抱她,感受她的纤细敏感。可我没理由,不过是两个周没见,我哪有资格去拥抱她。

    焱到我面前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疼惜的埋怨我,拿这么多东西,还不回家去放。我很夸张的说,姐姐,这是我出差带的最少的一次了,而且很轻。焱终于笑了,下次你出差回来的话,我才不会立刻就见你了。我说,姐姐放心,我争取下去出差什么都不带。你就可以见我了吧?

    日期:2010-05-1422:52:36

    我们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并没有着急打车。她要帮我提包,我不肯,她说,要是不给我提,以后就再也别让我提东西了,我的东西都给你提着。我看她半开玩笑半不悦的神态,让我有了片刻幻觉,难道她是在和我撒娇?我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也开玩笑的回她说,不如你帮我一直提东西,我可不介意。

    焱一下子绷不住了,笑出了声音,随手就招了出租车。她那明亮的笑容,将我寒冷的阴郁一扫而光。我真庆幸,我还可以回到这里,有父母和焱在的这个地方。

    焱一边给我开车门,让我坐上车,一边对我说,本来我想开车过来接你的,可我今天偏偏有点想喝酒。我一听惊了,怎么美女最近都迷上了喝酒?酒是色媒人,我突然想起我和羽在D城那阵子的暧昧和迷乱,身体和羽接触的时候,我想的确是眼前这女人,苏焱。想到这里,我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根,沉默了半响。

    焱发觉我不对,脸红红又不说话,忙问我,是不是坐车不舒服了,要不要先回家?我回过来神,忙解释说,是司机师傅车里的暖气开的太足了,有点热。

    焱没再问什么,却直接给师傅说了我家附近的地址。我很惊讶的问她,不是说去市区吃饭的么?焱笑了,你家附近又不是荒山野岭,也有不错的店啊,让你把东西先放了再去吃饭,好么?

    她的语气似乎是询问我,其实已经从关心我的角度给我下了决定了,我越发喜欢她这样的强势为我考虑,帮我做决定。我再没多说什么,只是怕家里两周没有住人了,会比较脏。最怕的却是将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日期:2010-05-2023:28:09

    一路上,她给我说了说子珏出国的事情,焱毕竟还是不想让他经历中国残酷的高考制度,作为一个老师,她对于这样的制度更有深刻的理解。现在差不多可以送他去过去读预科了,先在d城读一年的预科,然后就去x国。等子珏一出去,这样的话,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好好处理了。焱自顾自的说着。

    我心里一下冒出来一个念头,会不会是要处理和林航的事情,焱是否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我没办法问出口,我害怕我所想的就是她也知道事情,毕竟是那么久同甘共苦的夫妻了,即使没有爱情,也有那么多的羁绊,割舍开的时候,那会怎么样的一种切肤之痛。

    我又岔开了话题,同焱讲了讲在D城学习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当然避开了羽,难道我和焱说,我和大学同学一起睡了那么久,差不多算上床了。焱随声附和,顺便也问了问,我爸妈和家里人的情况,还好之前我就有打电话给家里人。

    马上告诉焱说,云姐姐已经进了医院了,这几天就要生了,大家忙都得不可开交,没人理我啦。我最后加了一句,焱很疼惜的摸了我的头发,我惊了,她还是第一次摸我头发。她的手似乎有魔力一样,我特别享受她的摸我头发的感觉。我不自觉的说,姐姐,你摸我的头发真舒服,我特别喜欢别人摸我头发。

    在我看来,焱又是很妩媚的一笑,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常常摸你的头发,以前家里养的狗狗,皮毛就是这么好。开始听她前半句的时候,心里一震,难道她知道我对于她的感情。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气又泄一大半,原来她是给我开玩笑呢。

    和焱打着哈哈下了车,我对她说,我上去放东西吧,姐姐,你在楼下等我吧。她有点不高兴的说,不请我上去坐坐么?你是什么待客之道啊?我忙说,屋子又旧又老,我还两个多星期都没有收拾了,怎么好意思让你上去坐呢。

    焱不多说话,提起我的电脑包,已经走在了我的前面,回头明媚地笑着看着我,伸一只出手准备来牵我的手,对我说,我不介意你家乱,快走。

    那一刻,她回头对着我笑和那一种要牵我手的姿态,我的心又是一下下被重击,我如同一个密闭容器,对她的感情越堆越多,等到有一天不能在装的时候,我只能找一个释放的出口,告诉焱我多么爱他,我只希望那一天别那么快到达,不能成为焱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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